还照顾你情绪,要不给你打个龙椅,在家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腿给你打折了都……
所以,孩子也没那娇气劲儿,磕着碰着,划个口子。
在铁轨上跑着玩,一脚踩钉子上。
去诊所,把钉子拔出来。
一棉花酒精,擦擦完事。
操心的,多开两副药顶天了。
跟薛刚又扯了会闲篇,听他说起道口的八卦是非。
“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北头李二豁家的闺女结婚了。”
“这么快?”张起铭有些意外。
“可不是,好几家后悔的直拍大腿。
说下手晚了,那可是个能持家的好姑娘。”
“嫁哪儿了?”
“大同沟…家里爸妈都是老师,男的是市医院刚来的实习医生。”
“嫁的够好的。”
“可不咋地,女婿上门给提两瓶西凤,
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老有面子了。”
“李二豁也是下了血本,给做两床缎面的鸳鸯绣花被面。
水壶,脸盆一样不少。”
“得百十块吧?”张起铭问。
缎面可不便宜,哪怕是找人定制,料子钱也在那摆着。
“没到一百,也得有个七八十,我妈说的。”
“干娘去随礼了?”
“啊,你妈也去了,一家随5块。
毕竟认真算起来,那是你家远亲。”
“…认真算起来,5000年前都是一家。”
张起铭从小就不爱跟着吃席,不是他嫌这嫌那。
只是单纯的因为,吃不饱。
身为职工,又是双职工家庭,高芝兰也是要脸的。
就是不顾及自己的,也得顾及自家男人和老张家的面子。
所以,每次一上菜。
群魔乱舞,一堆快子跟激光制导的超音速导弹似的。
休,休休~
盘子里就剩些残渣剩菜,高芝兰也下不去快子了。
所以,每次吃席是饿着去,饿着回。
不对,回来的时候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