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何晨光开枪的那一秒,对于林泰和蒋小-鱼来说,就是总攻的信号!
两人如同两只蓄势已久的猎豹,从各自的藏身之处,一跃而起。
“哒!哒哒!”
“哒!哒!”
林泰和蒋小-鱼同时开火。
他们手中的步枪,都加装了消音器,发出的声音,短促而沉闷。两道精准的点射,瞬间就命中了那个还在发愣的哨兵。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另一颗,则打穿了他的脖子。他高大的身躯,像一棵被伐倒的树,轰然倒地。
电光火石之间,外围的两个“眼睛”,已经被尽数拔除。
尖锐的枪声在山谷中激起层层回荡,
如同死神的丧钟。
几乎是在林泰和蒋小-鱼的枪声刚落的下一秒,右侧高地上,张冲的机枪,
就发出了它那震耳欲聋的咆哮!
“突突突突突——!”
一条由曳光弹组成的、炽热的火鞭,从天而降,狠狠地抽打在了那几个帐篷的门口区域。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覆盖了整个帐篷区域。
干燥的地面,被子弹犁出了一道道烟尘,帐篷的帆布,被撕开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
几个刚从帐篷里被枪声惊醒、睡眼惺忪地跑出来的敌人,
手中还抓着枪,甚至还没来得及举枪瞄准,就被这道从天而降的死亡弹幕,拦腰扫断。他们的身体,在密集的弹雨中,如同破布一般,被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瞬间就被打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泰和蒋小鱼几乎是在张冲停火的瞬间,就如同两头出闸的猛虎,迅速冲进了那片刚刚被死亡洗礼过的营地。
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他们深知,最危险的时刻,往往不是进攻的瞬间,而是在敌人以为攻击已经结束的此刻。
他们的战术队形,在高速前冲中,依旧保持得天衣无缝。林泰在前,蒋小鱼在他左后方,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互为犄角的攻击箭头。
展大鹏紧跟其后,
他没有紧贴两人,而是拉开了大约五米的距离,位置稍稍偏右。他没有像林泰和蒋小鱼那样,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他的枪口,如同钟摆一般,冷静而有节奏地,扫过左右两侧的每一个可能的威胁点——那些被撕裂的帐篷,那些堆积的物资箱,甚至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他在用自己的行动,为前方的队友,构筑起一道三百六十度的安全屏障。
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射击,
动作快得如同一道闪电。他们的射击,不是毫无目的的火力压制,而是冷静到极点的精准点杀,是在清理着任何可能存在的残余的敌人。
一个帐篷的门帘,突然动了一下。林泰甚至没有去看清里面是什么,他肌肉的本能,已经驱动着他,扣动了扳机。一个短促的三发点射,“噗噗噗”三声闷响,三颗子弹,呈一个微小的三角形,精准地印在了那片晃动的帆布上。帆布后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倒地声,随即,一摊暗红色的血液,从帐篷底下,缓缓地渗了出来。
蒋小鱼则用一脚,猛地踹开一个半掩的木箱。箱子里,一个抱着手枪、满脸惊恐的敌人,正试图抬起手臂。蒋小鱼的枪口,几乎是抵在他的额头上,开火。
“砰!”
一声近距离的枪响之后,世界清静了。
在高处,那块冰冷的岩石后面,何晨光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瞄准镜。他就是这片战场的“神”,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继续为地面突击的队友们,提供着最致命的支援。
他的视野里,一个侥幸在机枪扫射中存活的敌人,正从一个帐篷的后方,悄悄地爬出来,试图逃进山林。
何晨光的心,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平静地,计算着体重量,然后,稳稳地,扣下了扳机。
每次枪响,都有一个敌人倒下。
那个企图逃跑的敌人,刚爬出两步,后脑就爆出了一团血雾,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对于何晨光来说,这就像一场狙击训练,只不过,靶子,换成了活生生的人。他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反而让他更加专注,因为他知道,每一次精准的射杀,都是在为队友们,扫清一分危险,争取一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