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沒有像以前那樣強迫她,而是站在距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安靜望著她。
她厭惡和不屑的表情令謝宴聲抓狂。
“姓謝的,不就是要睡覺嗎,趕緊的!睡完立馬給我滾!”溫瀾面無表情,完全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謝宴聲薄唇微顫,拿起她的外套,輕輕披在她單薄的肩膀上。
臆想中的羞辱沒有發生。
她瞳孔中全是驚詫,因為在她看來,謝宴聲貪色重欲,沒占到便宜根本不會放過她。
謝宴聲打破沉默,嗓音不知怎么就染了幾分啞,“你能和沈毅江景辭心平氣和地聊天,我們也好好聊聊吧。”
她心口酸澀不堪,裹緊身上的外套,跌坐在門口的餐椅上,“想聊什么?”
謝宴聲忽然陷入沉默。
一肚子話要說給她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記得我們剛結婚那天么,擺完酒席你——”
謝宴聲唇角帶笑,正準備從兩人的婚姻說起,就被她打斷,“那場婚姻對我就是一場痛苦的夢魘,求你別再提了。”
“那就不提。”謝宴聲很是失望,忙轉移話題,“程霓嘉很快就回臨城,以后再也不會在江城惡心你了。”
“你好像搞錯了,惡心我的不是程霓嘉,是你。”她肅聲道。
謝宴聲再次被懟,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
“我就這么讓你惡心?”謝宴聲用力一扯,把她整個人帶到沙發上,“江景辭那個老男人都能入你的眼,我低三下四等你半夜,你除了惡心就是惡心,我踏馬的還真是犯賤!”
她剛試著起身,就被謝宴聲壓住。
急切灼熱的吻落下。
她的反抗在謝宴聲的強勢面前不值一提,只有咬牙硬撐的份兒。
但那一刻,她懷著報復的心態咬住了謝宴聲的脖頸。
謝宴聲悶哼著沒有躲,在她耳畔玩味地喃喃:“瀾瀾,只要你高興,把命給你都可以——”
直到溫瀾口腔中被血腥充斥,才放過謝宴聲。
殊不知一個小時前,江景辭已開車來到藍水灣的停車場。
來之前他給周翹打過電話,周翹說聚餐已經結束。
其實剛開始一天的戀愛,明明已經結束,他還是緊跟溫瀾,坐上了飛往江城的航班。
他做事一向得體全面,很少給別人帶來難堪,但面對溫瀾的一再拒絕卻失控了。
這些年他在生意場風生水起,在很多人眼中已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王者,卻還是被一個小她十四歲的女人搞得灰頭土臉!
更可怕的是,他非但沒有痛定思痛,斬斷情思,還妄想著和溫瀾復合!
開車來藍水灣的路上,他一邊深深鄙視著自己,一邊又急切盼望見到溫瀾。
兩個相互交纏的矛盾,糾結得他心口疼。
他把車停在溫瀾車子附近,熄火之后忽然就沒了上樓的勇氣。
打開車窗朝外望去,忽然間,就看到了謝宴聲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