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追到距城墙下方约一百米处时,城墙上苍军眯起眼,朝身后战士一扬手:“扔石块!砸死他们!”
刹那间,石块、木头、标枪如暴雨倾泻而下。
“咻咻咻”的破空声里,五名冲得太靠前的飞雨军躲避不及——“砰”的一声闷响,两人人被巨石砸中胸口,当场倒地不起。
另一人肩膀被标枪擦过,惨叫着跌坐在地。
两人退后几步,刚刚撤离石块范围。
乾挥剑砍飞一块呼啸而来的碎石,剑刃与石块相撞溅起火星,一把拉起倒地战士,转身跑出射击距离,咬牙嘶吼:“撤!快撤!”
这次追出来的另外飞雨军尚未踏入苍军预设的射程范围,见石块,标枪如雨便匆忙后撤。
乾红着眼死死盯着两名兄弟的身影——石块、标枪不断砸落在两具躯体上,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不要啊!不要!”
双脚却像钉在泥地里,眼睁睁看着两名战友被飞溅的碎石与标枪吞噬。
我喘着粗气赶到时,带着大军举着火把将现场照得忽明忽暗,血腥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
乾呆立在碎石堆旁,双眼死死盯着被标枪和石块掩埋大半的兄弟。
周围飞雨军们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我一把揪住乾的衣领,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说!”
他身体剧烈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半晌,眼泪簌簌滑落:“是俺…看他们拆墙,一时气不过就带人追了出来。”
“老子说过多少次!不许靠近他们城墙300米!”怒火瞬间冲上头顶,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乾重重摔在泥地里,又挣扎着跪起来,哽咽:“族长,俺错了!”
目光扫过那具被木石掩埋的躯体,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城墙上突然传来苍军张狂的笑声,我抬眼怒视,只见他倚着断墙挑衅:“雨族首领,放什么狠话?有本事上前!”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苍军!这笔账老子记下了!”再转头看向乾,他还跪在原地,满脸泪水混着血污,颤声求饶:“族长,求您惩罚俺……”
“回雨凌城再算账!”我咬牙切齿说完,死死盯着苍军的身影,眼眶发红,怒喊道:“撤!这笔血债,迟早要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石提着一米五的砍刀,指着被埋的两个兄弟:“族长,那他俩……”
我牙齿紧咬着下嘴唇,心里面阵阵刺痛,摇头说道:“不行,他们已经死了,身上全是石块和木头。只要咱们人一过去,苍军肯定会继续往下面扔石块和标枪,会有更大的人员伤亡。”
众飞雨军听闻,都红着眼低下了头。
乾更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声音带着哭腔:“兄弟啊,是俺对不起你们!兄弟啊,是俺对不起你们!”
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撤回去,都回去睡觉,这笔账迟早要算的。”
众人听闻,失落的扶起受伤的兄弟,举着火把缓缓退回临时营地。
身后传来三大部落的人,齐声呐喊:“雨族人,你们的同伴尸体不要了吗?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吗?”
声音在夜空回荡,惊起的夜莺扑棱棱飞向巢穴。
待众人举着火把回到临时营地,这里已没了几个小时前的喧闹欢快,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压抑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
飞雨军们默默散开,各自回营休息,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闷。
乾瘫坐在篝火旁,眼神呆滞地望着跳动的火苗。
坤、八、卦等三人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他。
随着时间推移,夜幕愈发深沉,营地外的黑暗如潮水般漫涌。
最大的临时营地里,摇曳的火把将四人俩狼的身影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