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掌门人一代高僧,做事极为慎重,虽了解枯禅禅师的可靠,却不敢以私误公将全情预先告诉他,以防万一。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由于向知是非老人和骆人龙所共知的同伙,经过这次事件,对骆人龙哪里还有好感,原就不想支持他了。不过,他因念着过去与日月叟骆一飞的私交情感,可也不愿站到少林、武当、崆峒一边,去与骆人龙作对,只准备严守中立,不过问这次是非。几曾想到,这个拯救他们丐帮的文大侠,就是少林、武当、崆峒奉为盟主之人,这可叫他有点作难了。
他一时之间,无从抉择,也不能表明自己态度,只好打了两个哈哈,向骆人龙长揖道:
“失敬了!失敬了!请!请!我们屋内详谈。”
枯禅禅师笑了一笑,没说什么,便被丐帮众人请进了后进帮主静室。
少林四小金刚留在外面客厅,自有丐帮弟子招待不提。
却说,骆人龙和少林枯禅禅师被丐帮请回静室,由于骆人龙乃是少林武当崆峒三派共同尊奉的盟主,所以还是坐了首位,枯禅禅师则坐了次位。
丐帮帮主与日月叟骆一飞道义之交,绝口避谈盟主之事,只询问枯禅禅师道:“禅师佛驾降临,不知有何见教?”
枯禅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老衲奉了掌门师兄之命,前来邀请帮主参加本派与武当、崆峒会同约集的调解大会。”顿了一顿,望了骆人龙一眼,笑道:“万望帮主以武林安危为重,惠允光临。”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一脸作难之色,沉吟了半天,未曾答话。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想了半天,忽然摇头道:“请禅帅复掌门上人,本帮不拟介入这次是非之争。”
枯禅禅师一愕道:“帮主,帮主……”他原想指摘许志远不明江湖大义,但因他乃是有道高僧,修养火候极深,话到口边,又强行忍了回去,转脸向骆人龙望去。
骆人龙笑了笑道:“许帮主一代大侠,所见必有所由,请禅师回告上人,此议作罢算了。”一点也不使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为难。
如果骆人龙顺着枯禅禅师的口风,说一句促驾的话,只怕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纵是作难,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做梦也想不到骆人龙的态度,会是这般超然坦荡,一种自愧的心理,油然而生,当时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向骆人龙苦笑道:“大侠高义,老朽感激不尽,将木之人别有苦衷,尚请大侠赐谅,但大侠拯危之恩本帮不可不报,武林是非之念不可不存,请大侠稍待片刻,老朽必有以自处。”也不知他这时心理兴起了一个甚么念头?
骆人龙与少林枯禅禅师还在捉摸拟测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的话意,只见铁臂神鹰许志远已神色一肃,向仁丐向志仁道:“传各弟子大堂集合,本座有话宣布。”
仁丐向志仁去了之后,丐帮帮主又向义丐朱尊义传命道:“朱长老,请你去布设祖师神座,另设两个贵宾观礼席。”
设神座,设贵宾席这是干什么?义丐朱尊义一阵犹疑,叫了一声:“帮主,请帮主三思而行!弟子……”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挥手截’口道:“朱长老不必多言,速去准备!”
义丐朱尊义无可奈何,缓步走出房去,从他神情上看去,谁都看得出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其他三位长老,亦莫不以一种求助的眼光投向骆人龙和少林枯禅禅师。骆人龙和枯禅禅师虽不是丐帮中人,不能确切猜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也看出许志远有着非常的举动了。
枯禅禅师和骆人龙对望一眼,都有了过问的意思,又都不知如何开口,显得有些尴尬。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又吩咐三位长老道:“取法器侍候!”
礼、智,信三丐三老倏地神色大变,似是欲作阻谏,—但见铁臂神鹰许志远神色庄厉,凛不可犯,又怕在外人之前,触怒了帮主,对丐帮声誉有碍,只好同声一叹,退了出去。
现在,房中只剩下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少林枯禅禅师和化装易名为文止戈的骆人龙三人了。
骆人龙和枯禅禅师满头纳闷,可是身为贵宾,又非知己之交,像这种人家门户中事,实有插不上嘴的禁忌,空白看着情形不对,一时也莫可奈何。
丐帮帮主铁臂神鹰许志远一脸肃穆,大有凛然不可进言之势。
此举,正是他用来婉拒枯禅禅师和骆人龙插手的法宝,如果,他不这样,枯禅禅师和骆人龙真要追询起来,他也是极难应付的。
对骆人龙和枯禅禅师有利的时机,一溜就过去了,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去取法器的礼、智、信三丐三位长老,已是各捧一物,走进房来。‘礼丐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