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把双手交叠了压在脑后:“那你想怎么样?”单飞白:“你拍拍我,我就不生气了。”
宁灼:“商业机密。想要知道的话,拿更高的价钱来换。”
林檎:“是谁?”
他冷汗热汗齐流,一遍遍地用帕子抹着额头,徒劳地拨打着那个打不通的号码,心里的那台天平危险地摇摆了起来。
宁灼摆出不容商量的架势:“这是友情价,不会再往下砍了。”
林檎:“他雇佣的你?”
监狱是公共厕所,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单飞白咬牙切齿:“你推开他啊。”
林檎无奈地摇摇头:“都是商业机密,为什么我刚才问你,你说是业务工作,现在又肯告诉我你是来保护本部武的了?”
但每次他们必须保持通讯线路畅通,以便有事联系。
宁灼:“我替人做事,要进监狱蹲一段时间,正好碰到本部武那边出了几桩事故,他手底下的人不中用,就用了我。”
林檎将视线转移到单飞白身上,着意打量了他一番。
宁灼:“不巧。是有人安排我来的。”
等林檎一走,宁灼直接返过身去,把单飞白一路拖拉到了病床边。
这就说明,关于第一监狱高级监狱区的传闻是真的。
宁灼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脸生气:“你属狗的?”
如果林檎非要硬闯……
“哼。”单飞白还来劲了,嘀嘀咕咕地埋怨,“吃我苹果,抱我男人。”
他站直身体,蛮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两个人撕撕扯扯的结果,就是一起摔上了病床。
刚一回头,他的面容就僵住了。
而病床上的单飞白侧身望着宁灼离开的方向,两条长腿搭在床侧,一跷一跷,嘴角也快乐地弯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那个时刻跟随着本部武身后、让任何人都不敢接近的雇佣兵正闲闲立在林檎的身后,像是一尊美丽而凶悍的守护神一样,冷冷望着他。
他追着林檎的脚步,一道走了出去。
他刚才那一番撒娇卖痴,是装的,是入戏?
宁灼则耸了耸肩:“几个小时前,他被刺杀了一次。单飞白替他挡了一刀。我来照顾单飞白,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他们可不能允许自己的主顾,被一群贸然闯入的警察冒犯了。
林檎皱起了眉。
多恩典狱长身体一抖,连忙收起了阴鸷的神情,挤出了笑容,试图和林檎再进行一次一对一的谈判。
单飞白:“他抱你!”
多恩典狱长在肚皮里把本部武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宁灼:“……”
林檎也知道自己当着人家有夫之夫面前搂搂抱抱是有失分寸了,偏偏单飞白还一脸哀怨地望着他,仿佛他真是处心积虑来撬墙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