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
“叛徒,不得好死!”
“旧日禁忌滚出山海,飞升国万岁!”
咆哮声、诅咒声震耳欲聋。
楚浩看着高台上,那五道狼狈却挺直了脊梁的身影,他们眼中那抹清醒的绝望和嘲讽……。
楚浩心道:“飞升国,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人族洗脑成这样!”
“……”
刑坛之上,风声呜咽。
赵乾长老虽修为尽废,浑身血污,被沉重的咒印锁链禁锢,脊梁却挺得笔直。
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狂热而扭曲的面孔。
那些曾是他教导过的学子,曾与他把酒言欢的同道,如今却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
他仰天大笑,笑声悲怆而癫狂,盖过了现场的喧嚣。
“醒来啊!我人族的同胞们,醒来看看啊!”
他声音嘶哑。
“看看我们跪拜的是什么东西,飞升国……不是守护神,它们是寄生在我们人族血肉魂魄上的蛆虫!”
“它们榨干我人族的灵性,圈养我们为猪狗。”
“我们本应是山海霸主之一,如今却对着几条虫子卑躬屈膝,将真正的脊梁送上断头台……可笑!可悲!可怜啊!”
他的话语如同杜鹃啼血,试图唤醒沉沦的族人。
然而,
回应他的,是更加汹涌的唾骂和鄙夷。
“住口,叛徒!休要污蔑上国。”
“死到临头还妖言惑众!”
“便宜你了……你的血,怕是脏了刑坛!”
人们激动地向前拥挤,脸上是因“正义”而亢奋的潮红,仿佛赵乾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他们信仰的亵渎。
高层席位上。
那些熟悉的面孔。
院长,副院长,几位实权长老皆面无表情,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楚浩终于彻底明白了。
当初青岚院追杀葬天古域遗民时,为何能那般漠视生命,视老幼如草芥,甚至以头骨为装饰。
并非个别人天性残忍。
而是,
整个族群的精神,早已被飞升国用无形的刀阉割,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