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
凝聚了它作为母亲保护幼崽的疯狂,以及身为邪祟对葬修刻骨的怨恨!
然而。
楚浩甚至没有回头。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只是随意地向后一拂。
“噗!”
一声闷响,如熟透的西瓜被砸碎。
那狰狞扑来的犽婆,膨胀的身躯如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布满尖刺的叹息之墙。
它暴涨的利爪、扭曲的头颅、膨胀的躯干……在接触到楚浩手背拂过的那片无形力场的瞬间,如被投入熔炉的蜡像,寸寸崩解、消融。
整个过程,快得连那幼崽都未曾被惊醒,只是不安地蠕动了一下皱巴巴的身体。
楚浩缓缓转过身,注视着地上那冒着黑烟的污秽残骸。
“明知是死,为何还要扑上来?”他的声音在地穴中回荡。
污血残骸中。
犽婆那颗尚未完全消融的、布满獠牙的狰狞头颅,嘴巴艰难地开合着,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那燃烧着最后一点怨毒绿火的鬼瞳,死死地盯着巢穴中沉睡的幼崽,充满了刻骨的眷恋与不甘。
它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与泪的控诉,如诅咒的回响:
“因为,你们葬修……才是真正的……邪祟!”
“我们,曾经……也是人啊——!!”
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一点绿火熄灭,头颅彻底化作污浊的黑水。
地穴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灰白色的小小幼崽,在污秽的巢穴中,发出了一声微弱而不安的呓语。
“我们,曾经……也是人?”
楚浩站在原地。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冻结了他的思维。
远古时期的争霸,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为何变成邪祟?
“呼……”
鬼灭瞳幽光流转,最后看了一眼污秽巢穴中那懵懂无知的独角幼崽,眼神复杂难明。
他没有动手,身影无声无息地自原地消失。
外界,
水镜上代表楚浩的画面终于动了!
那刺眼的“一”字,在停滞了仿佛一个世纪之后,猛地一跳——变成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