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姐儿强忍惊讶,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捂嘴偷笑,说:“娘亲做媒人,我做小媒人。”
苏灿灿也憋不住笑意,佯嗔:“管不住嘴巴,就闹个鸡飞蛋打。”
双姐儿连忙把嘴巴捂得更严实,大眼睛扑闪扑闪,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苏灿灿笑道:“调皮捣蛋,假模假样。”
“有没有好主意?”
双姐儿把双手放下,玩弄自己的手指头,少年老成地叹气,说:“一回生,二回熟,可惜我还没有牵红线的经验,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大哥想娶福宜姐姐吗?”
“不如让盟哥儿去试探试探。”
苏灿灿摇头,不赞同,说:“到处问,就泄密了。”
“何况,城哥儿不一定说真话。如果他说不想娶,岂不是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到时候,福宜长公主岂不是很没面子?”
双姐儿急得双脚在地上乱踩,小眉头微皱,说:“真麻烦,如果安排他们俩在街上相会,就好了。”
苏灿灿挑眉,道:“胡说八道,未出嫁的公主怎么能光明正大在街上与男子相会?”
双姐儿被戳中心事,突然脸红,调皮地吐舌,暗忖:我在大同府跟任武相会的事,一定不能让娘亲知道,否则就惨了。
她的眼睛突然不敢跟苏灿灿对视,但又为了掩饰,故意东张西望,甚至抬头看房梁,同时,双手把衣带绞成麻花状。
苏灿灿因为有烦心事,所以没像平时那样明察秋毫。
双姐儿为了掩饰自己心虚,连忙又另外出一个主意,说:“我故意在书房里挂福宜姐姐的画像,故意让大哥看见,再问他,画上的女子美不美?”
“此计如何?”
苏灿灿眉眼一动,说:“谨慎一点,不能让外人知道画上的女子是谁。”
双姐儿咧嘴笑,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说:“我真聪明。”
苏灿灿“噗嗤”一声,摸摸她的头发,说:“明天我去宫里取画像。”
双姐儿显得无忧无虑,立马说:“我好久没进宫去见小姨了,明天我也去。”
苏灿灿立马变脸,严肃地说:“你不要去,要么好好待在家里,要么去你外婆家玩。”
双姐儿果断说:“我选择去外婆家。”
苏灿灿又叮嘱:“给巧宝写信时,不能提起这门亲事。”
双姐儿抿着嘴巴,点头答应。
——
不过,有些事是藏也藏不住的。
双姐儿无聊时,就忍不住给巧宝写信,虽然没提起福宜和城哥儿的的名字,但她忍不住炫耀:“我这几天跟着娘亲学做媒,我从文武双全居士,变成文武双全月老居士了。”
巧宝收到这封信时,被逗得哈哈大笑,连忙写回信:“那我就变成女侠霹雳居士了。”
她心想:火炮不就相当于霹雳吗?
双姐儿又利用飞鸽传书,问:“哪来的霹雳?是不是大同府打雷了?小任师傅是否安好?”
巧宝连忙又写回信:“不是雷霹雳,而是火霹雳。”
但是,刚写完,她忽然记起赵宣宣的叮嘱,让她不要炫耀自己会用泥巴捏火炮。
于是,她连忙把写好的信揉成纸团,重新写:“我没去找小任师傅,但我娘亲偶尔去看看他雕出来的玉器,应该挺好的。”
除此之外,她又写些别的趣事,比如女子书院与男子书院搞擂台赛,女子书院造出来的洗衣器具和新锅具取胜,赢得彩头。
双姐儿又回信:“我魂飞大同府,你帮我多关照小任师傅,这天儿热,不晓得他有没有冰块消暑?”
巧宝还有别的事要忙,暂时没急着飞鸽传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