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怀疑?山人虽然还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听你说来,此人十之八九,乃是
冒充屠龙剑客无疑。”
毕玉麟道:
“何以见得?”茅山毒指道:
“你们曾在林外听本观两个门人说昨晚有人闯入本观,好像故意束手就缚,后来小道童
清儿领你们前去柴房:也说他是昨晚被擒之人,但他却自称己在通天观中关了一十三年。
试想是昨晚闯观才被擒住阖,人才会临时绑在柴房木柱之上。要是山人真把令尊掳来,
长期囚禁,岂会把他关在柴房之理?何况……哈哈,如果囚了十三年,此人一身夜行衣靠,
也早已破烂不堪,十三年一直囚在柴房,不用说蓬头乱面,就头发,也该长到如何了?”
毕玉麟瞧瞧地上那具尸体,再一细想,果然有理。
只听茅山毒指又道:
“山人虽没回观,但此人是否昨晚被擒?如何闯上本观?只消问一问本观门人,立可分
晓,只是他如何又死了呢?”
珠儿接着又把他和小道童同遭杀害之事,说了一遍。
茅山毒指听得一怔,道:
“那是甚么人敢偷入通天观伤人?唉,清儿也遭了毒手……?”
他听说小道同遭毒手,脸上神色,不禁一黯!珠儿迅速从革襄中取出毒针道:
“道长可认识这是甚么人用的暗器?”
茅山毒指接过一瞧,突然怒哼道:
“散花针,这是阴山殷如玉的独门……”
珠儿撇撇嘴,抢着道:
“谁说这是散花针,我师傅的散花针,几时淬过毒来?”
茅山毒指目光一敛,道:
“姑娘原来是阴山门下,这就奇了……”他话声一顿,忽然一拍巴掌,脸色狞历的道:
“不错,这准是双龙堡主阎伯修移祸之计!嘿嘿,小娃儿,他给你这封密柬,要你们前
来茅山,其实他却预先派人故意夜闯通天观,让本观拿下此人,囚禁一室,然后又派人跟踪
你们身后,让你误把此人,当作令尊,又再杀以灭口,如果山人料得不错,令尊可能仍在双
龙堡无疑……”
毕玉麟听得心头猛震,暗想自己差点上了双龙堡主恶当,一面连忙抱拳道:
“多蒙老前辈指点,晚辈适才开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晚辈这就告辞!茅山毒指一阵
咕咕怪笑,摇手道:
“小娃儿且慢,山人此次专程赶来,原为收拾应用之物,赶赴北山大会,你们稍等片
刻,山人向观中略作交待,咱们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