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知此类功夫,是属于那一门派中人的手法?”
一苇子皱皱眉道:
“江湖上练‘琵琶手’、‘鹰爪功’的人极多,贫道也无法说起,只是此人功力极高,
决非泛泛之辈。”
毕玉麟伸手从怀中掏出那枚“武当来宾收剑之记”的铜牌,放到几上,拱拱手道:
“道长请向贵派掌门真人致意,目前距北山大会之期,为期已近,此剑乃贵派掌门数十
年用惯了的趁手兵刃,还须仗以卫道灭魔,为江湖除害,此事关系武林千百生灵,和正邪消
长之机,在下失剑事小,岂敢因私误公?在下万万不能接受。这枚铜牌,也请道长收转,失
剑之事,贵派毋须介意,在下自信终能追回失物,在下告辞了。话声一说,大踏步朝院外走
去!一苇子手捧长剑,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宗玉,口气竟有如此托
大!
只是人家说的全是实话,北山大会,已在眼前,掌门人用惯的“玄武剑”,如果换上一
柄其他长剑,威力当然要差得很多。但以此剑暂时充作赔偿屠龙剑之举,乃是掌门人的意
思,自己岂能违拗?他怔得一怔,急忙随后喊道:
“宗施主请留步!”
毕玉麟蓝衫飘忽,瞬息之间,宛如行云流水,已走出十来丈远,回身拱手道:
“道长留步,贵掌门人盛情心领,北山大会上再行相见!”
一苇子目送毕玉麟身形远去,心头不禁暗暗叹息,江湖上当真能人辈出,光瞧此人武功
成就,已不在自己之下,昨晚连大师兄都看走了眼!
却说毕玉麟别过一苇子,走出了上清宫,飞步向山下而去,赶到石花街,已是直通毅城
的官道驿路。只听路边许多人聚纷坛,探问之下,才知离此二十来里的上新店;昨晚出了人
命案子。毕玉麟暗想:你们那会知道领袖武林的武当山上清宫,昨晚一夜之间,不知出了几
条人命呢!
忽然心头一转,上新店距武当不过几十里之遥,双龙堡和黄钟别府两拨人,都是必经之
路,莫非这条命案和这两批人有关?心念转动。脚下不由加紧,顺着大路朝东赶去。短短二
十来里路,何消片刻,便已到达出事地点。那是大路左侧一片树林前面,此时正有许多人围
着观看。毕玉麟挤进人群,举目一瞧,现场四周,已用草绳圈起,似在等待官府勘验。林前
一块大石旁,直挺挺躺着一具尸体。此人约莫四十来岁,看去生前相当精干,身上穿了一件
紧身青绸褂子,下面是一条黑缎札脚长裤,脚穿一双白丝耳子草鞋,这身打扮,分明是个会
武之人,但他并非双龙或黄钟别府的人!
但他浑身没有丝毫血迹,毕玉麟目光何等锐利,一看之下,便已判断致命伤痕似在右
胸,因为那人右胸衣襟微陷,伤在内腑,出手之人,用的可能是左手……
他想到左手,心中陡然一动,双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