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叫花子看得魂飞天外,吓得冷汗直流,他们几曾见过如此神力?
锁已弄开,钟吟解开铁链,但两老却无力行走。他探身窗外,只见窗外打得十分激烈。
甘石与一个也是老叫花模样的人在对打,双方功力相若,打个平手。
罗丁二人背靠背,抵挡十多名高手的进击,但二女施展天罡剑第一段式,一时间不会落败。
再看不远处的田超和陈竹韵,分别被十多人隔开,打得十分艰苦。陈竹韵施展开一路刀法,也与敌人相持不下。
离斗杀处两三丈外,站立着三个老叫花和两个锦衣壮年人,他们脸上带着阴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钟吟心想,糟,不等第二拨人到就救人,主意打错了,那两个既是无名岛的人,武功定然不弱,又要救人又要打斗,难保二老安全,不如将人撤上塔顶,再作论处。
他又观看了一阵,发现到处是丐帮弟子,不下一百人之多,这些人显然都未发觉钟吟早已到了塔上,所以全神贯注于斗场之中。钟吟又想,何不将二老先救出,再来帮助众人脱险?
可是塔身如此之高,一手抱一个人,光凭两脚就无法安全下去。
想来想去,只有固守塔顶待援了。
他把这意思向二老说了,便从塔内往下去。等他下到最底一层,才发现情况大大不妙,原来还在狠斗的田超,不知怎么已躺在陈竹韵足边。陈竹韵脸色苍白,正虚捏剑诀,面对一个锦衣汉子。
锦衣汉子嘿嘿笑道:“看见了么?这就是你的榜样,还不快快放下手中剑,乖乖投降!”
钟吟一瞥罗丁二女,两人落败相,便以传音入密叫两人迅速进入塔中,到顶上保护两位老人。
丁罗二女听懂了话意,双双娇叱一声,同时朝塔门方向跃去,只一晃便进了塔。
钟吟提气一跃,人在空中便向锦衣人打出一掌,锦衣人毫无防备,慌忙往后跃出两丈,此时正好钟吟落地,一把抱起田超,传声给竹韵,立即窜进塔里。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在塔外丐帮人众不禁一愣,才想起人家要进去塔里救人,呐喊一声便向塔门拥去。
钟吟放下田超,等竹韵一进来,就叫她把田超抱上塔顶,自己立即出外接应甘石。
竹韵听说要她把个男人抱上塔,这一急就差点掉了泪。但一想田超受伤可说是完全为了她,自己怎好拘泥于小节而不救人呢?犹豫间,钟吟一阵风似地又闪进来,见她还未抱田超上去,便俯身抱起田超,道:“快点!”
这时甘石也已经进来,把两扇塔门关上,用原来就有的杠棒,把门顶死。这才跟着上塔。
其实顶门不过是暂挡一阵罢了,人家也可以从窗口进来。
丐帮众弟子不知该怎么办,进去怕死,不进去只怕又是不行。于是,只在塔外呐喊。
无名岛的两个人,一叫张名高、一叫鲁志方。
张名高就是伤了田超的那个人。
此时,他板起面孔,指着那些乱作一团的丐帮弟子对铁掌冯康道:“堂堂丐帮总舵,尽养了这样一班饭桶,怎么连塔门也没人守,塔身里也没人守呢?”
冯康尴尬异常,一时说不出话。
他也知道,属下这班人,平日玩的一张嘴,真是派不上用场。但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不用这班人又用谁呢?其他分舵调来的人手,又不能完全放心。
他把鹰爪追魂孙猛、泼风杖卞义叫来,命他们督促下属,把塔围起来再说。
鲁志方道:“从将那两个老东西抓来以后,就告诉你们张网,捕捉甘石、伍敏,谁知你们不过戒备了几十天,就再没把事情放到心上,以至松懈如此。如今只好将他们困死,命令你的弟兄立即准备弓弩,封死了窗口,不准放一人走脱!”
冯康只好亲自去下令准备。
再说钟吟等人上到塔顶,立即检查田超的伤势,只见右胸上有一针眼大的青色点,不禁失色道:“他已受了……”差点说出了七煞指力,话到口边,硬生生咽回去了。
丁香道:“中了什么?快说呀!”
钟吟道:“中了专破内家罡气的指力,若不及时施救,危险得很呢!”
罗银凤摸出师门秘丸保心丸,让钟吟帮田超服了。
陈竹韵急得眼也红了:“田大哥,都是小妹害了你!”
田超气息难喘,艰涩地回答道:“陈姑娘不要如此说,生死有命,大丈夫岂能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