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什么啊。大主教不是早就有要求,一切从简。”
“哼。也是。对待这些个下贱货还这么上心,根本是浪费。不过……”
啪!!
火辣辣的痛感。顺着我的脸颊传递到我的每一寸知觉。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眩晕和高频的鸣音充斥着我的所有感官。我甚至在一瞬间都不能听到那后续的言语。
我这是,被扇了一耳光?!
让我不能完全确定的,是只有那零零碎碎的疼痛存在。明明是那么大的铁甲披盖,却只有这么一小片面积的疼痛回馈,唯一有可能的原因,我不是想不到。
怔怔地侧过去自己的目光,我只看到还未将我完全放开的阿斯特丽德夫人。
她的眼光里是那样悲怜,甚至那打转的泪水早就已经在漂亮的脸庞上汇聚出沟壑。可那通红余韵的另一侧,是那样的瞩目。
是她,为我挡下了大多的攻击?
“狗东西。你竟敢……”
刚想任由被击打的愤怒支配住我的全部思绪,我就将已经泄露的字符给彻底咬住,没有再让那些话语透露出一星半点。
球球说得对,我不该再给他们添麻烦。至少现在,我必须忍住。
可随即,在他的叫喊声中,那巨大的力量还是直接地硬撞在我的身体上。踉跄着的平衡还没来得及恢复,就又有更进一步的力量出现。
突然地下手之时,我那被阿斯特丽德夫人环绕住的身体猛地一空。似是有一股还未收回的拉扯,连带着我的身体也直接给提起来了几分。
后知后觉地瞪着眼睛看回去才发现,想要冲进来的他早就被另一个人按住。而阿斯特丽德夫人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提起。
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开我,尽可能地用她的双手保护住我的身体。
尽管她的情况也已经非常危险。半悬空的身体在承受着强大的下坠拖拉,还有那紧捏着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力量还在不断地收紧,已经在让她的呼吸不断地急促。
那是极其强烈的排斥,是身体的本能在对现状产生的最后的抗议。
可是,我本能地对泉源的呼唤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多么的可笑。它依然在安静着。又或者说,我已经无力再去感受到泉源了。
恨恨地瞪视过去,撞上的是那华丽头盔间隙里,那已经邪性到极致的瞳眸。
“怎么,这还有个不服的呢。你倒是再不服一个给小爷看看啊?!”
“来啊来啊。你不是挺能耐吗?再能耐啊?!”
反应早就已经来不及。伴随着猖狂的叫嚣,我只感觉到那牵连着我的巨大力量在顷刻间改变了方向。
下一个瞬间,我所面对的依旧是一个温暖的胸怀。
只是……
狠劲的力道随即穿透而来。从她的身体背面笔直地穿透,一下又一下。
巨大的穿透力,连我的身体和脑袋都发出了不同程度的悲鸣。又何况是她呢?只有那些张扬狂妄的笑声和各种各样语句的残留,还在耳畔边不断地回荡。
“你……”
“你不许再打我妈妈!!”
我反应的话语还没跟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就已经尽他所能鼓出了最大的声音。我只在眼角余光的残像里看到了那极其快速的动作末端。
猛地就抓住了那些满覆着铁甲的身躯。大喊着,捶打着,尽他所能地去攻击那被保护得很好的身体。哪怕这一切是徒劳的。
徒劳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