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闭眼,一把撕下自己的夹衫。
那一副洁白而柔弱的身体上,仅剩的里衣,是她最后的尊严。
尽管街面空空,但是,姜鞋娘还是委屈到了极点。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
也是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女人。
她无奈,她无辜,她无助。
她如同被层层剥开的洋葱,白嫩却又无人怜惜。
她咽下自己的眼泪,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夹衫撕成了零零碎碎。
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要她剥光了身体,站在这大街之上吗?
“嗷嗷”
姜鞋娘再也忍不住,可怜的哭嚎声瞬间传遍了整个街道。
一边哭,她一边将手从颤抖伸向下半身。
这是凌辱,赤裸裸的凌辱。
她想杀了眼前这个人,不只要杀了他,还要用刀子把他的血肉,一片又一片地剥下来。
她想用自己最坚硬的牙齿,榨干他皮肉里的每一滴鲜血。
她要把这鲜血,裹进粪汁,再倾倒在他的墓碑之上。
她要用菜刀,将这人骨骼剁成手指长短。
她要用石磨,把他的骨头磨成齑粉。
她要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弯腰,只能一步步地,把自己剥成个可怜的羔羊。
“停!”声音让姜鞋娘如获大赦。
她以为,自己已经证明自己的一无所有。
然而,修士伸出了手,指着她的腰间。
夹裤上,有一个小小的布兜。
布兜里,有一根红线连着夹裤的绊带。
“给我!”薛大师伸手。
姜鞋娘瞬间把手抓了进去,她手紧紧地捏着三角形的平安符。
这平安符是她自己做的,里面,装的是姜平,仅剩的几根头发。
这些头发,是自己在他的枕头上,一根根寻来的。
每当她无助的时候,她总会掏出这个小小的平安符看看。
看着它,自己就好像看到了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