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他又一次开口。
其实余歌一直觉得她不在意这个,因为知道吻安对他什么都没有。
但是亲身感受,还是有那么两秒钟呼吸不畅。
看来,吻安之前来墨尔本,应该是去过他那儿,他以为自己在家里么?
她想把手抽回来,抬头发现他真的睁眼看着她,蹙着眉,然后又周围看。
余歌终于站起来,道:“不是你那儿,我也不是吻安。”
东里没说话,但是坐了起来,他确实以为在自己那儿,也以为面前这个黑影是吻安,他甚至知道自己喊了名字。
所以她转身去拿水的时候,他目光一瞬都没有移开过的盯着她。
余歌用矿泉水兑了开水,弄成温水给他端过去,放在茶几上。
他没动,只是看着她。
她放下水直起身,语调很淡,“我很困了,你想住就住,如果不想住,开我的车走。”
因为她知道他现在的感觉,肯定不愿意跟她在同一个房子里。
她去拿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后转身上楼。
隐约感觉身后的气息时,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但还是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只得把头低下去。
却被他握着下巴抬起来。
一双眼可疑的红着,使得他握着的手紧了紧,薄唇茹诺几分,什么都说不出来。
解释么?没到那个地步。
不说什么又觉得哪儿不对。
余歌闭了闭目,很努力的抬头看他,“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你想,我不会拦着的。”
就像回墨尔本时在机场跟他说的一样,他如果真想处理结婚证,她也拦不住。
她终究是上楼了,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后半夜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
再睁开眼,也只是六点多,可她还是起床了。
东里在沙发上醒来的,脑袋埋着安静了好久,抬头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厨房也没人。
他甚至上楼看了一圈,也没有她。
昨晚只知道他胃出血了,后边的事断断续续,一直跳到他认错人的时候,莫名的更烦躁了。
回身拿了外套准备走,却正好听到门锁扭动,他就站那儿不动了。
余歌开门进来,看到他手里握着的外套,知道他要走。
没说什么,换了鞋去厨房把食材放好。
她买的食材基本全都是养胃的。
转过身,发现本该走了的人站在厨房门口,依旧是昨天的西装,稍微显得狼狈,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