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看着江成,“你不该来的,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少帅您放心,虽然白师座抓了您但他还是敬佩您是条汉子,这些不开眼的都是别人队伍的,第五师没有这种王八犊子,我给你送饭,一会儿重新拿件衣服来。”
赫连曜摆摆手,“不必了,你去把白长卿给我叫来。”
“阿曜叫我有什么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长卿今天似乎格外的容光焕发,一身簇新的军装,腰板儿挺得笔直。
赫连曜虽然一身的浓痰和尿液,但却只见落拓不见狼狈,他那么懒懒的一抬头,五官分外的明朗,好像他还是在沪上白公馆跟白长卿品茶下棋一样。
他声色很淡,“白长卿,你是无权处置我的,打算什么时候押解我入京?”
白长卿淡淡一笑,“你入京?不用!一路舟车劳顿的,你能受了老督军和夫人可受不了,你就在这里陪着思翰可好?”
“你这是为他报仇?”
“是呀,他为了你死活来封平却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你难道不该死了去陪着他?”
忽然。赫连曜像发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的光。
“你对他……那晚上的人是你!”
白长卿面色大变,“赫连曜,你闭嘴。”
赫连曜一脸的鄙视,“小八能坦然承认,你却百般遮掩,白长卿,你真够虚伪的,怪不得小八不愿意跟你回沪上。”
“你闭嘴!”白长卿气急败坏,“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否则你会死的更快。还有,交出藏宝图,这是你最后的生机。”
赫连曜冷笑。“恐怕我交出来就没命了,我要去京都,我要见了大总统再交。”
“你不交?好,我就让你的爹娘受点苦头!”
“你敢!”赫连曜双眼喷火,几乎咬碎了满口的牙齿。
白长卿一甩鞭子,“我有什么不敢?听说赫连少帅喜欢用马鞭教训人,现在让赫连督军实验一回如何?”
说着,他戴上了白手套。
赫连曜双手几乎把困住他的铁栏杆给掰断了,“白长卿,有种你冲着我来。”
白长卿手里浸了桐油的马鞭乌黑锃亮,他清脆的在空中甩了一下,然后大声说:“把赫连督军给我押出来。”
赫连曜的父亲最近这几年染上了大烟,现在恰少烟瘾犯了。他瑟缩着,鼻涕眼泪全流下来,像个狗一样匍匐在白长卿的脚边,“白师座,给我烟,给我烟。”
白长卿觉得这个比抽鞭子更好玩,他打量着赫连督军,小声说:“督军,去求求你儿子,只要他交出东西,你依然可以过那种销魂喜乐的日子。”
“阿曜,阿曜,给他。给他!”
赫连曜没想到自己英武刚毅的父亲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咬着牙喊:“爹,不要忘了你是谁!”
而赫连夫人,看着她丈夫跪地求饶的样子恨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样的孬种怎么会是她的丈夫。
白长卿见赫连曜不答应,便用马鞭抬起赫连督军的下巴,“督军呀,看来你的儿子不关心你的生死,我就帮你戒了吧。”
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可没等落下来就给人伸手抓住。
傅晏瑾伸手一扽,“白师座,你这样对付一个老人家真的好吗?”
“原来是傅帅”他看着他身边的尹雪苼,“哟。赫连少夫人也来了,不过你为什么跟傅帅站在一起?”
雪苼根本不理会他的混账话,蓄满泪水的眸子痴迷的看着赫连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