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远处的许参谋在同谢沛的司机交谈,车很快就开走了。
玉伶的眼睛一直追看那辆渐渐驶离的车,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大抵是走不了了。
玉伶这才把眼神递给一直在看她的陈一乘,对他道:
军座
强求不好。
陈一乘同玉伶对视。
瞧见她在风雨里被浸湿的头发,凌乱的发丝正顺着她垂首的动作坠在膝前。
只剩了落魄的美丽与想让人疼惜的可怜。
且今日的她并未抹妆匀面,但面色却欲显苍白。
他才几天不在家,她似乎就变得陌生了。
不过有一点是不会变的,她总是如此的
可恨又可爱。
相顾无言半晌,陈一乘最后却只问她道:
冷吗?
玉伶不答,甚至在陈一乘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打断他,倔强地继续道:玉伶的身契已经没了
我可以不卖给您的,军座。
您能放我一次,为何这一次不可以呢?
车内在玉伶毫无逻辑的语无伦次之后陷入了僵持沉默。
她本就没有耐心再去敷衍谁了。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啦啦地下,车停着,人坐着,但就是不说话。
玉伶预感到陈一乘在等人。
但这并不是她能指手画脚的事情。
直到玉伶听见远处有车鸣笛的声响,她扭头朝后面看去,却被陈一乘直接拉到身边,强行摆正她的头,抱她于膝上怀中。
他慢条斯理地为她理好耳边的碎发,与她交耳,轻言细语:
在等谁?
同我好好说一说,你今天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