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人,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证明一些东西。按我说的做,应该不会让您老湿身。”雷晓飞说完,就附着张真人的耳边,交代了几句什么。
张真人将信将疑地望了雷晓飞一眼,迟疑上片刻后,说道:“雷小哥,你不是玩我吧?我告诉你,如果你弄得我湿了身,我可饶不了你。”
张真人见雷晓飞坚定地点了点头,才移步向海里走去。
众人对雷小哥动员张真人去戏浪的行为,既不解,又好奇。
洪七公已经被弄了个灰头土脸,难道张真人就真的不会湿身?就算张真人的功力比洪七公高,应该也高不到哪里,难道雷小哥真的连张真人也玩?正如张真人所说,他可没有得罪你雷小哥呀,如果你雷小哥这样做,是否太过份了一点?
在众人的猜测纷纷中,张真人下海了,他并没有像洪七公那样纵向大海,而是从岸上一步一步地走入大海。
张真人边走边打着他的太极拳。张真人打的太极拳,打来打去只是一招,就是那招把对方的作用力旁引的“揽雀尾”,只见他左右开弓,一手一招“揽雀尾”,边打边向海里走去。
张真人的功力刚与海水接触,众人就见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张真人身前的海水,竟被他的招式引向了两旁,在他踏足的地方跟前,竟是一点海水也没有,就像大海中央突然开出了一条路,让他通过似。
张真人就这样,一直边打拳边走,走到了齐腰深的位置后,再化解了五个大浪,才高喝一声,倒纵回岸上。
众人注目打量了一番张真人,果然见他如雷小哥所说,没有湿身。
整个过程都在凝神观看的洪七公,见到了张真人戏浪成功后,长叹了一声,才对张真人说道:“牛鼻子,还是你厉害,你的太极比我的降龙十八掌犀利。”
“不,这不是哪种武功犀利的问题,是用的方法对不对头的问题。”发言的是始作俑者雷晓飞。
“什么不是武功的问题,我与牛鼻子的功力相差不多,我湿了身,他却没有湿身,那不是他的武功犀利吗?”洪七公不服气地说道。
“通过两老的这番试验,我终于明白了堵不如疏的道理。”雷晓飞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回答洪七公,更好像在给众人授课:“古人曾经说过,治水,就是堵不如疏。你越堵,它的势就越蓄越大,你去疏导它,反而让它的势变小。”
雷晓飞顿了顿后,对洪七公说道:“就如七公您,您拦住的四道浪都缊藏着前冲的力量,加上了第五道浪的力量时,您老就拦不住了。但张真人却是在疏,他把一股水疏成了两股,也就把它的力量一分为两,所以他成功地疏导了五个大浪。”
最后,雷晓飞总结道:“这事告诉了我们,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是不能与大自然抗衡的。我们应该去顺应自然,而不是去对抗自然。”
雷小哥的话,总是那么发人深省,瞧,众人不就又陷入了深思中?
第670章偷闲半日
雷晓飞他们这一行人,在海边吃过了晚饭之后,大家一致决定就在这里宿营,好好享受一番海风、海景。
雷晓飞就在黑沙湾的边上,选了块地势高一点的干爽地方,交代洪彪和石头这两个大力士,让他们负责搭建营房。
张真人、洪七公、胡医师和周学士这几位上了年纪的人,吃过饭后,就在那准备宿营的高地上,找了几块石头,泡上一壶茶,坐下边观赏日落,边享受听潮的乐趣。
周学士坐下不久,想起了雷晓飞在穗城酒楼撰写的那副对联,不由随口吟了出来:“坐听潮起潮落,笑看云舒云卷。”
听了周学士的吟诵,洪七公搭讪道:“周老弟,我没有读过几天书,对子也认识不到几对,但你这副对子,我怎么就感到好像很熟似的?”
胡医师听了洪七公的话后,就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似,对洪七公挤兑道:“洪老,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枉雷小哥把穗城的酒楼给您看顾,您却连那酒楼中的对联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穗城酒楼中的对联,难怪这么熟。”洪七公恍然大悟之后,自嘲地说道:“周老弟他只吟一半,我一时哪省得起?我对酒楼可上心呀,那是雷小哥的心血,我岂敢疏忽?”
此时,张真人插言了,他说道:“说到了雷小哥,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单是他的那份境界,老夫就自叹弗如。我记得他吟过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那诗句,正对现在的情景。”
周学士咀嚼了一阵张真人说的那句诗之后,不禁皱眉说道:“诗是好诗,不过意境好像有点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