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就好,少璟他这人缺点多,我曾担心他找不到那个能包容他的良人,万幸遇上了子珩你,也就只有你能包容他的臭脾气了。”欧阳归完全没有把元长渊当尊贵的太子看,该数落的还是会数落。
元长渊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由此可见,太子是个尊师重道的人,把太傅当成长辈那样尊重。
房青玄自然更得尊重,不敢失了礼数,每次说话都得拱手:“太傅言重了,殿下贤名远播,俊美无双,无人不敬仰,若是没有下官,也会遇到其他良人。”
后面那一句,让太子不高兴了。
太子用力将人一搂,声调拔高一个度:“什么其他良人,房子珩,信不信我亲烂你的嘴……”
房青玄赶紧捂住太子的嘴,在太傅面前怎能说这等下流的话。
欧阳太傅听完,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年轻真好呀。”
房青玄尴尬一笑,慢慢松开太子的嘴。
欧阳太傅虽然很羡慕他们这些年轻人,但他老了,不喜欢看他们秀恩爱,便说:“这盘棋,等殿下有空,再来与我下吧,今日时候不早了,得早些去休息。”
“下官告辞。”
“太傅,我改日再来看您。”
欧阳太傅还想送他们出府,谁知元长渊直接将房青玄打横抱起,像是一支流矢,飞快地消失在了庭院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房青玄也是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太子抱进了马车内,一头摔在了柔软的垫子上,正七荤八素的时候,太子又欺身过来,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房青玄仰躺着,承接太子的吻,等他反应过来后,主动环住太子的脖子,并张开唇瓣去配合。
马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底下铺的毯子,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就在他们来回翻滚的时候,元长渊受伤的右臂不小心被撞到了,他吃痛地皱了皱眉。
房青玄有所察觉,抵着太子的胸口,提前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喘着气说:“殿下伤哪了,让微臣看看。”
元长渊在他眉眼间轻轻啄了啄:“小伤,没什么好看的。”
房青玄抚上太子的右臂:“是这儿吗?”
元长渊说:“上了药,没事。”
房青玄还是执意要看,便拉开太子的宽袖,看到右臂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白布,都包得这么厚了,可还是有鲜血渗出来,肯定是刚才太子抱他,让伤口又撕裂开了。
房青玄责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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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没事。”元长渊不想让房青玄太担心了。
这可不像是太子的风格,以往受点小伤,太子都要装痛半天,这次却说没事,房青玄不放心,直接一层层解下白布。
元长渊想躲。
房青玄出声警告:“殿下若不让微臣看,那微臣也不让殿下看。”
元长渊挑眉,笑问:“不让我看什么?”
房青玄脸色红了红:“殿下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子珩,你说仔细点,不让我看什么。”元长渊一肚子的坏水。
房青玄还真就诚实地回答了,只是声音很小:“微臣的身子……不让殿下看……”
“不给我看,子珩是要孤芳自赏吗,这可要不得。”元长渊戏弄着。
房青玄说话时,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过,那层厚厚的白布已经解下来很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层,就在他准备揭开的时候,太子一把钳住了他的手:“子珩,没什么好看的,一点小伤而已。”
房青玄眼神黯淡下来:“殿下是不信任微臣?”
元长渊气笑了:“我有何不信任你的。”
“罢了,殿下瞒着微臣的事,何其之多,是微臣贪心了。”房青玄慢慢转过身去。
元长渊把他转回来,面对面问:“我瞒你什么了?”
房青玄只是看着元长渊,不做回复。
“看吧,看吧。”元长渊妥协了,把白布扯下来,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房青玄面前,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不但在流脓,而且周围的肌肤都发黑了,这是中毒了。
那名刺客的剑上荼了毒,所以扎一剑便跑了,就等着太子慢慢毒发身亡。
房青玄指尖颤抖着,扶起太子的手臂,头一次失了分寸,骂道:“竟然伤得如此严重,殿下不好好休养,怎还出来乱跑,若是毒发了,江山社稷该交给谁,天下太平又何时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