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吗?”他一字一顿地问。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有人在低声抽泣。
“我……明白。”王富艰难的说道。
“可,难道我们就这么永远窝囊地活下去。这又有什么意义,人并不是仅仅是如狗一般的活着,就足够了。”王富别过头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如果为了活着就可以放弃一切吗?”
“至少活着就有希望,”中年人摇摇头道:“如果我看不到着希望,王富,我至少希望将这份希望留给你们。”
“长老,你下决定吧。”中年人回过头。
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沉默了片刻:“好罢,可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让其他族人为我们而死的权利,我希望你们能问一下白月自己的意见。”
“可之前没有这个先例吧。”人群中有人说道。
“那是因为之前作出选择的人都是族内的男人。”长老垂下眼睑,答道。众人默然。
“可白月是小孩子,她懂什么?难道我们要将一个部族的命运去交给一个孩子决定,这太草率了!”人群中有人反对道。
中年人的脸色也一下冷了下来。
“可现在同样你们要依靠一个小孩子要救自己,不是么?纵使是迫不得已,可你们不应当感到羞耻吗?”中年人回过头,看着屋内黑压压的人头,有些发火地问道。
“说是这么说,可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再说,白月是长老的外孙女……”有人小声回应道。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水中,人群忍不住微微一静,先前低下头的王富微微一怔后反应过来。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回过头,盯着人群之中说话的那个人。
王富几乎不相信这一刻还有人这么想。
“的确,她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毫不在乎地将她送出去,来换取你的苟且偷生啊?”王富将满腔怒火吼了出来,他吼道:“你这混蛋,你简直不配称之为我族人,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他慑人的目光吓得那人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你、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又不代表有其他的……。”那个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再说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能保证长老不是这么想的吗?你是长老吗?”
长老看了这边一眼,一言不发。
王富攥紧了拳头,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爆发。但正是这个时候,一个细小的、柔弱的声音穿透了长屋内片刻的沉寂:“你们不要吵了!”
祖庙的门,不知何时已被推开了。
穿着麻布裙子的白月站在门外,小女孩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喊出这句话。
“大家,不要吵了……”她眼睛的泪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小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所有人,对着长屋内呜咽道:“对不起,爸爸,外公,对不起,都是白月不好……”
一时之间。长屋内除了白月小姑娘的哭声,竟是一片寂静。
中年人默然了,他无声无息地站起来,缓缓走到白月身边,蹲下抱住小女孩低声道:“对不起白月,我们连累了你,我们真该死。”
在人群中央的忽然抱住头,竟一个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相顾无言。
只有长老的目光落在了祖庙外。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向门外的信王赵榛行了一礼道:“让你看笑话了,大人。”
229僵持
蛮族长老的目光落在了祖庙外,他缓缓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向门外的信王赵榛行了一礼,说道:“让你看笑话了,大人。”
信王赵榛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剑柄上,他看着这些少数民族的族人,一言不发。他可以救这些人,但是会延误时间耽误大事。像这样受到兵匪侵害的少数民族很多,他一个个的去救根本救不过来。要想将所有的少数民族以及大量的受害穷苦汉人们救出来,需要的是一个强权的保护。而在自己没有得到神器之前,他是没有权利强行插手的。
一旦一个个的事情都去干涉,会造成赵构的恐慌与极力的反击。毕竟,他不想引起大规模的内部冲突,让金人渔翁得利。
他在这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剑柄,指关节咯咯作响,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信王赵榛默默地看到那个蛮族人年迈的长老离席而起,一脸肃然地看着自己,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垂膝而下,在自己面前深深地跪下、以头贴地请求道:“大人,请帮帮我们!”
“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