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航居然又摔了,连队里的测验赛都摔,看来紧张的老毛病是彻底改不掉了。
明清元虽然表现得还好,但基本上跟上个赛季相比,进步不大,甚至跟他在世锦赛上爆发拿到铜牌的那次相比,还有了退步。
至于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就这,新赛季还参加什么比赛?
后年的奥运会又要怎么办?
冰协的大佬们冷冷地扫了一眼陆觉荣,陆觉荣就在这种死亡凝视里瑟瑟发抖。
他也没办法啊,华国的花滑运动太冷门,底下的少年组青年组的储备一直跟不上,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早早就愁白了头!
要不是这两年出了个凌燃,他简直都想辞职谢罪了。
对了,还有凌燃。
陆觉荣的眼亮了下,看了眼出场排序,然后就惊喜地发现下一个出场的就是凌燃。
对了,他的短节目叫什么来着?
陆觉荣定睛一看,然后就被简短的两字吸引了视线。
繁星。
是的,凌燃的短节目叫繁星。
凌燃好像很喜欢两个字的节目名啊,陆觉荣心里感慨着,从初生,到鸣蝉,到繁星,听说他的自由滑节目叫归来。
也行吧,简短有力,就是不知道这个节目具体想表达什么。
陆觉荣已经期待上了。
他一直看着冰场的入口,目光追随着推开小门滑上冰的少年。
裁判席上,冰协的人也都将目光投注到场中正在滑行热身的少年,甚至有人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录像机,打算把凌燃的新节目录下来仔细分析。
楚正主席的指关节在节目单上轻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繁星两个字上。
冰场外,已经表演完正在休息的选手们也都抬起了头。
凌燃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呢?
惊喜,期盼,忧虑,复杂,各式各样的视线都落在场中穿着寻常训练服的少年身上。
凌燃新节目的考斯腾还在设计中,他穿着平时的衣服就上了场。
少年的身子挺拔,普普通通的修身训练服都让他穿出了干净凛然的意味。
凌燃压了几下步,用力地活动了几下肩关节,就滑到白色划痕的八字交叉点,轻轻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后就在钢琴声里,原地一个结环步,悠然地滑了出去。
很悠扬的音乐,很舒缓的节奏。
跟凌燃之前滑过的玫瑰战争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快与慢的极端。
但往往这种舒缓的音乐,才是最难表达的,没有激烈的节奏,怎么设计动作,怎么提起观众的情绪,都是世界性的难题。
凌燃怎么会选了这支曲子?
陆觉荣满脸凝重,冰协的那些人也都纷纷坐直了身。
观众席上,明清元一句“wc”就脱口而出,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说脏话的。
但没有人会注意到,因为所有人都有点愣神。
凌燃他,怎么会选了这么一支曲子?
这么慢的音乐,听起来就很难滑啊!
他还想不想升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