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即可随手击敌,凡是本门中人,那是一定学过的入门第一
课。余鱼同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一推,身不由主的退了几步,
心中又惊又喜:“真是师叔到了。”
余鱼同这一退,骆冰提起双刀便要上前。余鱼同向她做个
手势,道:“且慢!”陆菲青双手向他们挥了几挥,示意退开,随
即奔出房去,向吴国栋等叫道:“喂,喂,屋里的人都逃光啦,快
来看!”
吴国栋大吃一惊,冲进房去,韩春霖和冯辉紧跟在后。陆
菲青最后进房,将三人出路堵死,随手关上了门。吴国栋见余
鱼同等好端端都在房里,一惊更甚,忙叫。“快退!”韩春霖和冯
辉待要转身,陆菲青双掌发劲,在两人后脑击落。两人脑骨破
裂,登时毙命。
吴国栋机警异常,见房门被堵,立即顿足飞身上炕,双手
护住脑门,直向窗格撞去。文泰来睡在炕上,见他在自己头顶
窜过,坐起身来,左掌挥出,喀喇一响,吴国栋右臂立断。吴国
栋身形一晃,左足在墙上一撑,还是穿窗破格,逃了出去。脑后
风生,骆冰飞刀出手,吴国栋跳出去时早防敌人暗器追袭,双
脚只在地上一点,随即跃向左边,饶是如此,飞刀还是插入了
他右肩,当下顾不得疼痛,拚命逃出客店。
这一来,骆冰和余鱼同再无怀疑,一齐下拜。文泰来道:
“老前辈,恕在下不能下来见礼。”陆菲青道:“好说,好说。这位
和骆元通骆五爷是怎生称呼?”说时眼望骆冰。骆冰道:“那是
先父。”陆菲青道:“元通老弟是我至交好友,想不到竟先我谢
世。”言下不禁凄然。骆冰眼眶一红,忍住了眼泪。陆菲青问余
鱼同道:“你是马师兄的徒弟了?师兄近来可好?”余鱼同道:
“托师叔的福,师父身子安健。他老人家常常惦记师叔,说有十
多年不见,不知师叔在何处贵干,总是放心不下。”陆菲青怃然
道:“我也很想念你师父。你可知另一个师叔也找你来了。”余
鱼同矍然一惊,道:“张召重张师叔?”陆菲青点点头。文泰来听
得张召重的名字,微微一震,“呀”了一声。骆冰忙过去相扶,爱
怜之情,见于颜色。余鱼同看得出神,痴想:“要是我有这样一
个妻子,纵然身受重伤,那也是胜于登仙。”
陆菲青道:“我这师弟自甘下流,真是我师门之耻,但他武
功精纯,而且千里迢迢从北京西来,一定还有后援。现下文老
弟身受重伤,我看眼前只有避他一避,然后我们再约好手,跟
他一决雌雄。老夫如不能为师门清除败类,这几根老骨头也就
不打算再留下来了。”话声虽低,却难掩心中愤慨之意。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