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寒面上的柔情消失不见,被不悦所取代。
她指尖在许诗婉唇瓣上摩挲片刻,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开门。
门甫一打开,秦离那张冷峻的脸便映入眼帘。
他在楼下听说许诗婉被试衣间里突然出现的一条蛇吓晕了过去,便立马赶过来。
他知道许诗婉的胆子没这么小,定是出了别的事。
看到柳清寒,他眼中闪过惊讶与嫌恶,沉声开口:“又是你……婉儿呢?”
柳清寒对他也没好脸色,训道:“既然娶了她,便该护好她,否则要你有何用?只是折腾她的么?”
秦离只觉莫名,柳清寒怎么会对他说出这种话来?
但他现下没心思去想这些,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许诗婉,忙不迭将人推开,冲了进去。
“婉儿。”他把人扶起来揽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脸,目光中满是焦灼。
“我给她喂了药,很快就会醒过来。”柳清寒关了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淡开口。
闻言,秦离心下稍松,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柳清寒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解释:“姐姐出来的时候,体力不支,有个男人倒在她试衣间的地上。
我猜是那男人给姐姐下了药,欲轻薄她,但是没成,反被她打倒在地。”
“男人?”秦离身体猛然一震,眼前浮现出一个男子的面孔。
他脸色阴沉地问:“那人是不是穿竹青色长衫?”
柳清寒想了想,答:“不错。”
又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离握手成拳,胸膛一阵起伏,“先前在楼下,他看婉儿的眼神不大对劲儿。”
随后又自责道:“是我疏忽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褚洲颇负盛名的天衣阁内,他就在楼下等着,也有婢女在门口守着,还会发生这种荒唐事。
“的确是你疏忽了,秦离。
你若是护不住她,便别再纠缠她,不妨让给别人。
总有人愿不遗余力地去护她周全。”
柳清寒说话毫不留情,“幸亏姐姐她会武功,若是她不会,现下可能就……”
想到此处,柳清寒不免后怕,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秦离虽被她的话刺得眉头紧锁,却不得不承认此番确是自己的疏失。
喉结滚动数次,终是抿唇咽下所有辩驳,只余一片沉郁的静默。
忽而,柳清寒又想起什么,问道:“你先前见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