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确实是许诗婉无疑。
可这男子……怎么会是表哥?
为什么要叫他雁行?
夫妻俩在床第间唤的爱称么?
玩得可真够花的。
说好的清冷美人呢?说好的冷面无趣呢?
合着只在外人面前清冷,在表哥面前就……热烈?
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一个好听的词了。
方才,许诗婉被秦离揽着腰肢扶坐起来,软软倚在他肩头。
冯翎兮看清了她的面容。
刹那间,那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典故都成了拙劣的比喻。
她真的好美。
冯翎兮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她。
柳眉含烟,凤眸沁雾,琼鼻樱唇无一不是造化精心雕琢。
更因方才缠绵,她眼尾洇着海棠色,眸光潋滟如春水初融,朱唇微启间,媚骨天成。
娇吟声在耳畔回荡,似月下清箫,又似雪融春涧,声声缠绕,勾魂摄魄。
眼波流转间,那取悦人的情态恍若堕凡的仙灵,活色生香。
纵是女子见了,亦不免心神摇曳,暗生将她藏入金屋、占为己有的妄念。
冯翎兮心头猛然一跳。
她在想什么?
占有许诗婉?真的是疯了。
她是来勾引表哥的,不是来勾引表嫂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
头晕目眩,眼前全是许诗婉泪眼盈盈的媚态。
这对吗?
她肯定是发高热被烧得神志不清。
她需要休息,睡一觉后一切就会正常。
如此想着,她把手放于心口处顺顺气,轻手轻脚地离开。
她还是不好奇了,看这两人如今的劲头,不知道要折腾到何时,她实在撑不下去。
跌跌撞撞回到房中,冯翎兮就着冷水洗把脸,倒头就睡。
她当晚便发起高热,烧得脑袋又晕又疼。
丫鬟给她喂了药,她沉沉睡去,梦里都是许诗婉。
她的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