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言明,然彼此心照不宣。
许诗婉知道,秦离想要的不单单是香囊。
他想要的,是她偷偷留给那人的唯一一点例外。
许诗婉眸子里泛起些许水色,缓缓点头,声音有几分喑哑。
“好。”
闻言,秦离眼中汹涌的暗潮顷刻褪去。
“婉儿……”他痴迷地唤着许诗婉的名字,将人压在罗汉床上。
他爱他,便要占据她的所有,不允许她对除他之外的人有例外。
她的例外,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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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子府,亭中。
“他如何了?”卫雪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温度。
“性命无碍,如今在红梅那里养伤。但用刑过量,多少总是会留下些病根的。”白芷恭敬答道。
“嗯……待他伤好后,给他一笔银钱,让他安身立命去吧。”
“是。”
“阁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静观,宣国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白芷点头,“昨日秦公子来府上找太子,他心思玲珑,不知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卫雪轻轻摇头,“此前行动皆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次计划缜密,行动周全,没有留下把柄。
就算他真的心细如发,能发现什么,也只会是在我达成夙愿之后。”
白芷点头,虽说阁主有把握,但为保万无一失,她还是派些人盯着丞相府为好。
“说来,挑拨褚玄林与褚照的关系,徐斡没少费劲,倒省去我们许多力气。”
卫雪唇畔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白芷点头,“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连静容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也能收买,那可是从小跟着皇后长大的人。”
此前卫雪察觉到徐斡的筹划与她的不谋而合,便派了人盯着,也许能挖掘出一些对她有用的消息。
果然,她的人发现徐斡在行刑前让人带了封信给雨莲。
而雨莲在去太子府前,将那封信烧了。
送信之人,则是逃去了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