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我在缝针之前,在电饭煲里放了米饭。我从夜幕缝到天亮,然后才想起米饭的事儿,早已经饿过头了。
我先拿着满是血的床单出来,把床单烧了,回来后,去揭开锅时,我突然又笑出声。
“哈哈哈!”
我根本就没有插电。
哈哈哈……我这身份是注定了不行,就像极了这一锅米饭。
也罢。
不吃了。
我转过身,去找纸笔。
从来只觉得书面上的字句矫情,但是我必须要留下些什么,我总觉得,像是给自己这段时间的交代。
我看过很多女生给韩祁白血书。
零八年时,非常流行血书。
我咬破了手指头,看着血冒出来,却怎么都写不出来词。
烦躁的扔了本子后,却目光一转,从笔记本里掉下来曾经临摹的仓央嘉措《十诫诗》。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写给自己的,早就忘在了一角。
可再看着,突然间,泪腺就不听话,刚干的眼泪又出来了——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写完了这些,却还是觉得有很多很多话没说完。手指尖还在冒血,我告诉自己说,如果我吸五秒钟后,它还流血,我就继续……
一、二、三、四、五……
拿出来的手指血还在流。
我看看时间,还有一会儿……时间,还够。
再看床上池琛,反正……
已经是不要脸了,不在乎了。
再动笔,全是矫情的话……把该说的都说完时,我的眼泪已经把信纸打湿。
时间已经快到池琛醒来了……
门外,红叶敲了敲门,催我赶紧走。
我赶紧把信……挂在池琛面前。
转身,逃之夭夭,还带着江户川。
出了门,红叶问我说,“你不留下来看看他看到信的样子?”
我写完了血书一身轻松,摇头道:“不了,我已决定放下。”
红叶送我到车站时,对我道:“三月后我会炼制好江户川。”
我挥挥手,走入旅行团队中,“好,那三月后,约定地点见。”
离开江城上了公共汽车之前,我去把自己大部分钱打给了莺莺。纵央共划。
那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