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先看见的是晾衣服的架子。
架子旁边种了棵果树,栽了些青菜。
另外还有罐子篓子乱中有序的摆放着,充满了生活气息。
莲姑看了一圈,和记忆的小院一一对照。
她二堂嫂拿了几个小板凳出来,叫大家都坐着说话。
“阿喜有个二叔我是知道的,但不是都说遭难了吗?瞧您这……”
年轻女子目光在莲姑身上打了个转才接着说,“不像啊。”
“就是莲姑,你又没见过,能知道像不像?快叫芽儿把你公爹婆母喊过来,他们自然认得。”
胡三丑替莲姑说了两句,带着开朗的笑意。
等芽儿把人喊过来之后,未曾坐下的莲姑瞬间有了泪意。
她轻咬嘴唇泣数行下,话语里都带着嘶哑的杂音。
“伯娘……”
“莲姑,真是莲姑。”
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捧着莲姑的脸,热泪盈眶。
大伯也同样嘴唇颤抖,目光搜寻着问。
“莲姑,你回来了,你爹呢?”
“爹已经死了。”
如此明确的得知了兄弟的死讯,几人霎时哭作一团。
丰行舟在旁边看着,被胡三丑用手肘捣了一下。
“听莲姑说你们是回来成婚的,去哄哄莲姑顺便向长辈问个好呗。”
听从建议的高大青年走过去,默默站在莲姑身后。
他杵在那里,得亏有莲姑的介绍才显得不突兀。
伯娘打量着侄女相中的人,越看越面善。
“对你好就行,是个好小伙子,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人啊?”
“他自小流浪,不知道是哪的人,但他能力强,已经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莲姑忙着往丰行舟身上贴金,却也没错过伯娘脸上的狐疑。
她笑着挨住丰行舟,反问伯娘。
“行舟有哪里不好吗?伯娘怎么一直瞧他?”
“挺好挺好,我瞧着挺好。”
伯娘乐呵呵的附和两句,又低声问自己老伴。
“大富,你看这小伙子像不像郑二,就以前跟你弟一起做事的那个。”
“哪个?”
陶富属实有些年纪了,现在不仅眼睛不好,连记忆力也差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郑二是谁,还理直气壮的说。
“跟阿财一起不务正业的人有好几个呢,哪个有好下场?我不记得!”
“唉——”
伯娘不好意思的冲丰行舟笑了笑,不再说这个事情。
倒是莲姑有些在意,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追问。
“伯娘,你说的郑二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他和行舟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