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桐落在你身边吗。”
泊风的声音顺着空气传到她耳边,一点点像雨一般润着她的心尖。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光似乎都亮了些。
“在啊。”
接电话的人声音一字一顿悠闲得要命,虽然声音里满满的漫不经心,但拿着冰袋的手还稳稳敷在桐落的后脑勺。
“不过泊总您是以她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件事啊。”
他每个啊字都慢慢的,里面带着一股子京腔,但尾音不上扬,低低地压着。
“朋友。”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岑惊北眼里的嘲讽就快以子弹的形式扫射进面前病号儿的心里了。
“但我怎么听说,桐落她这次出事,就是因为给你画画累的呢。”
桐落满头问号,对上岑惊北那一双老狐狸一样的眼睛。
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算你狠。
岑惊北嘴边做出一个口型。
“不用谢。”
“能否告知一下在哪家医院。”
岑惊北报了一串地址。
电话挂断,病号儿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您这是干嘛。”
“帮你搞男人啊。”
“怎么着?他真挺不错的,就算他不是那个风,我也建议你跟他发展发展。我的眼光,你得信。”
“你一辈子找不到那个人,你还一辈子不谈恋爱了?”
岑惊北换了只手拿冰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还专门给人家画画。”
他一双眼睛瞥了一下桐落,然后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一下子把人捞到自己怀里。
“你闭嘴。”
“别逼我给知润姐打电话骂你。”
“还有,我现在不晕了不需要你抱。”
桐落虽嘴硬得很,但其实还是有点胃里恶心。这样肩膀靠在岑惊北怀里的确会让她的不适感减少很多。
“别,就这个姿势,等着泊风。”
“岑哥教你怎么让男人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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