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邀请。他这是在说,事不过三。这是对我们最后的客气,这也是他对我们最后的礼仪。
话音刚落,只见营地里的中央营帐灯火突然灭了。
熬了大半夜的冯土鳖确定黑暗里的敌人不敢真正袭营,打着哈欠缩回睡袋。
睡袋内胆缝着南乡精心梳理出来的细绒毛,暖和非常。
只听得他咕哝一声:不过是疲兵之计,这也想吓倒我?先睡一觉再说!
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幸好今天白日里让手底下的人补充了休息,不然连续两夜没有休息好,士卒就是铁打的也会疲惫。
主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礼已毕,明日他就不会再客气。
主人英明。
这是我们之间的礼仪,你不懂也正常。
天亮后,营地里升起了袅袅青烟,这是伙军头在烧开水。
冯永打着哈欠,接过部曲送上来的热水,从自己的便携式干粮袋里掏出一份干粮,剥开油纸,就着热水啃了起来。
他一手拿碗,一手拿着干粮,看向营地外面。
白蒙蒙的雾气弥漫着,让人看不清远处。
外头情况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冯永啃了一口干粮,开口问了一声。
回山长,已经查清楚了,外头的胡人最多不过三千人,东北西三面都有,只有南边安静无人。
才十六岁的参谋早就收集整理好各队率报上来的情况。
山长这个称呼,只有从南乡学堂里出来的学生才有资格这么喊。
冯永唔了一声,把嘴里的干粮和着热水咽下去,看来他们是想把我们往南边赶。
我记得,昨夜的狼群不正是在南边吗?是怎么一回事?有线索吗?
如果说前夜的狼群可以用巧合来解释,那么昨夜狼群的反常出现,那就绝对不是巧合。
防守南边的队率报告说,最开始的时候,有人往营地里扔了死尸,狼群似乎是想吃到那些死尸,所以它们不断地冲击营地。
参谋回答道。
冯永一怔,这才转过头去,你是如何知道的?
回山长,前夜的报告里,就有提过那股血腥味很不一般。昨夜里,有一个什长也注意到了,血腥味里有一股古怪的气味。
后来他们把死尸扔出外面,遭到狼群的疯狂争抢。我们几人根据这些情况,推断出死尸很有可能有什么古怪。
冯永点点头,一把把手里的干粮全部扔进嘴里,然后又把水喝光,把碗递给参谋,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
得到山长的称赞,参谋一脸的红光,下意识地站得笔直。
今年我准备在平襄建个讲武堂,到时候我准备让有经验的老卒和将军过去讲课,你和他们几个进去学习一番,就算是第一期。
诺!
参谋大声地喊道。
冯永拍拍手,看了看东方,日头已经开始出现。
传令下去,准备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