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是来了。
他们选择拼一把,将自己的所有全部赌上,拼一个未来。
其实运动员不就该是这样吗?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的赢,金牌,名额,固然重要,但永不服输,挑战自我,勇往直前的精神,才是竞技体育发展至今最最宝贵的财富。
不能因为怕输,就干脆不去。
那叫什么,懦夫吗?
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就是一个名额吗,再说了,这个名额本来也都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倾尽全力挣回来的。
没有他们,别说第三个名额,就连多出的那个名额都不一定有。
苦兮兮地拿着滑联分配的唯一一个名额参加冬奥会的情形,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年轻人都敢拼了,他们华国又不是输不起。
更何况,谁说凌燃和明清元就一定不会赢?
楚常存扶了下额,他不过是休息一阵子,局里和冰协也太会给自己找事了,看来他这把病恹恹的老骨头还是要再坚持坚持,最起码,一定要撑到这波年轻人成长起来才可以。
楚常存刚要开口,门铃就又响了。
看护的护工一开门,薛林远和陆觉荣就气喘吁吁地走了起来,“楚主席!”
然后,就跟各自的宝贝徒弟大眼瞪小眼。
“你们俩怎么在这?”两个教练异口同声。
凌燃和明清元也都站了起来,“我们……”
青年和少年对视一眼,各自暗道不妙。
遭了,刚才情绪太上头,他们都忘记跟各自的教练报备了。
不对,凌燃想了想,觉得自己那条说要出来一下,有霍家司机来接的短信也算是报备过了?
明清元则是一脸心虚。
他是真的忘了这码事,跟着凌燃就出来了,手机现在还在车后座上搁着呢。
楚常存撑不住笑了出来,“你们一**的来,居然还没有提前约好?”
薛林远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楚主席,打扰您养病真的是不好意思。”
他用眼神示意这两个比他们还先到的小兔崽子站到他们身后,然后就要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楚常存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那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陆觉荣急得满头大汗,还想争取一下,“楚主席,我知道您身体不好,但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次……”
楚常存打断他,“谁说我不答应?”
“啊?”原本做好自己要好话歹话说上一箩筐的陆觉荣狠狠噎住。
薛林远整个人都有点熏熏然,“您是答应要替我们说情吗?”
楚常存摇摇头,“不是说情。”
陆觉荣刚刚飞起的一颗心啪叽一下又摔回泥里。
凌燃却已经意识到什么,轻轻拍了拍明清元的肩。
明清元今天绝对是红眼眶最多的一次,但没有办法,一天天的,大起大落的,他再大的心脏,也有点受不了。
青年别过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激动到有些狼狈的模样。
薛林远涩着声,“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