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回了屋,见少年睡得香甜,才收起愁绪,轻手轻脚地准备好明天要用的东西,上床睡觉。
做梦也不安生,一
直在试图伸手去接从天摔下的徒弟。
以至于薛林远早上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一拍脑袋,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梦都是反的!”
见凌燃疑惑地望了过来,就大声道,“我说你今天一定不会摔!”
少年手里正握着牙刷,满嘴白沫,闻言就笑了起来。
“好。”他含糊答应道。
薛林远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止不会摔,我们还要拿冠军!”
这话说得就太满了。
凌燃只拿到了短节目第一,分值上虽然暂时领先,但有了f国冰面这个不稳定元素,最终的比赛结果根本就没法料定。
但少年还是点头答应了声,“好。”
薛林远嘿嘿地笑着把行李箱打开,检查昨天收拾的东西是否还有遗漏。
凌燃收回视线,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手中刷牙的动作一直没停。
一直到漱口完毕,才弯了弯唇,目光明亮且坚定。
……
因为短节目的事故,第二天的自由滑牵动着所有观众的心。
后台里的气氛也很低落。
大家都各自窝在一角进行自己的训练。
凌燃甚至觉得,他们脸上都写满着毁灭吧世界的咸鱼气息。
不至于吧?
少年有点不能理解。
如果是他,即使想不出来办法,也会积极备战。
即使大家真的都会摔,也一定会有人摔得最少,最不影响情感的传达,拿到最高的分数。
既然一定会有这么个人,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他们甚至有点焦躁。
这种倒霉事,怎么就叫自己遇上了呢!
f国的冰面,他们以后非必要一定不会再来!
第一个上台的西里尔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就像是慷慨赴死的冲锋战士。
他深吸一口气滑上冰,整个人的肢体动作都透着肉眼可见的僵硬。
邓文柏透过镜头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惋惜,“西里尔的节目一直很有自己的风格,也很受裁判们的青睐,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卡顿,可能还是受到了短节目的影响。”
班锐一如既往地毒舌,“风格?如果你说的风格是指他滑什么节目都一副童话故事里王子的高傲做派,那的确是他的风格,与他的家世非常匹配。”
邓文柏:……
他很想堵住班锐的嘴。
但一想到凌燃会是最后一个出场,就什么计较的心情都没有了。
至于观众会怎么想,心情郁闷的邓文柏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
事实上,喜欢班锐这种毒舌的其实有不少人。
看多了中规中矩的解说,偶尔听听班老师这种一针见血的揭短,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就是就是,西里尔无论滑什么都是同一种风格,他太端着架子,根本就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