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只是诡辩吧?”
“我们二人论道,应当实事求是才对。”
“难道,麻衣相派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短短两句,又将矛头反而指了回去。
陈望都有些怀疑,这张九龄是不是把所有精力都花在耍嘴皮子上了?
“诡辩?何为诡辩?”
“你既然说我是诡辩,那就搬出实际的条理或证据来推翻我。”
“如果说不出来,就少在那废话。”
陈望可懒得惯着他,当即回怼过去。
张九龄顿时被气的噎住。
“好,这个问题算你过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齿。
接下来,又思索着一些偏门左道的生涩难题。
然而陈望传承命相卜三法门,虽然不如麻衣派,但在博学上面确实丝毫不差。
而且陈望武道双修,山医命相卜不光同时入门,且小有建树。
这一点,连宋长夜这个师傅都稍有不如。
所以陈望在相术方面的博识,绝对远超张九龄之流。
几个问题下来,陈望想都不想,对答如流。
其流畅程度,简直令张九龄有点怀疑人生。
其中有些问题是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阴葵派的派主同样也不懂。
他自以为这些问题可以难倒陈望。
但陈望的每一个回答,如之前一样,初听看似荒唐,没有道理。
但稍微细品,却觉得犹如一块精晒的牛肉干,越嚼越是有味道。
嚼完之后,心底深处竟不自觉生出诚服之感。
张九龄醒悟了过来,猛的甩着脑袋,试图将这股自惭形秽的感觉驱逐出去。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觉得心头乱如断麻,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陈望给出了完美的答案,眼中神色更是讥讽无比。
如此面对面的看到陈望嘲讽的模样,张九龄差点急火攻心。
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有一股怨念堆积胸膛,很想好好的发泄出来。
他心烦意乱之下,当即便出口道。
“小子,你不过是麻衣派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罢了。”
“而我为阴葵派下代传人,江湖名号小真人。”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坐而论道?”
此话一出等于是撕破脸皮,毫无风度了。
玄松、玄意、苏清影等人眼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这个狗屁真人,难不倒阿望,就拿身份来说事儿,真是不害臊。”
“就算是要比身份,你也远远不是阿望这个级别。”
苏清影气愤不平。
陈望身为药王谷的传人,当代医圣宋长夜的关门弟子。
从身份上来说,当然是压过张九龄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