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庸还没到跟年轻人计较的地步,关心的问:“小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吗?”
“不是。”陆晨嘴里嚼着糖:“我在山那边看地,跟朋友上山追兔子,在山上看到时同志,就想下来跟她打个招呼,跑太急,就晕倒了。”
时想想挪了挪身子。
用行动跟他划清界限。
这锅她不背啊!
黄德庸也是服了。
这体质,跟林黛玉一样!
半响,黄德庸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小伙子,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抽空去医院看看。”
“我这病是打从娘胎里带的,只能慢慢养。”陆晨无奈道。
时想想:先天不足,肠胃上有毛病,吃多了难受,不吃营养跟不上。
能好才怪!
吃完一颗糖,又休息了一会儿,陆晨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好多了。”
时想想和黄德庸对视一眼:真的吗?
“时同志,那天的事多亏你帮忙,我承包的土地已经划分下来了。”陆晨激动的指着山的那边:“就在那边。”
时想想看着脸色惨白的陆晨,心里嘀咕:身体都这样了,还往山上跑。
也太敬业了!
“今天我在国营饭店看见你了!”
冷不丁听到时想想的话,陆晨脸上的表情一僵,耳朵泛红,不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被我妈拧耳朵的时候,你看见了?”
时想想:“我和人在饭店吃饭!”
陆晨觉得自己去死一死比较好。
这么丢脸的事都让她看见了。
时想想偏着头看他:“所以,你妈最后同意你经商了吗?”
“啊?”陆晨一怔:“答应了!”
“我们家爷说了算,我又是家里的独苗,我爷肯定向着我,我爸妈拿我没办法!”
时想想看着小伙子脸上自豪的表情,心头涌上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又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可恶!
时想想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时同志,你没事吧?最近天气开始降温,你要多穿点衣服,免得着凉了!”陆晨见她这样,还以为她受凉了。
“谢谢,我会的。”时想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对了,时同志,你来这边做什么?”陆晨好奇的问。
时想想看着他善良无害小白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哦,吴建章同志拜托我来请黄教授去帮他勘察一下土壤,看哪里适合种冬小麦。”
嫉妒使她面无全非,差点忘了干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