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冷月如霜。
烛光明灭不定。
清欢服侍主人宽衣之后,自己则是轻褪素裙水带,只着了轻薄小衣屈身跪在地上,将脸颊贴在主人温暖的手掌中……
也就是赵庆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否则定要破口大骂了。
特么的小蹄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他托起清欢笑吟吟的脸颊:“这胭被是上滁小宅的那床吧?还很软……滚上来暖着。”
“那奴儿为主人暖身。”
清欢含笑轻语,将自己的小衣也褪去,赤着曼妙丰润的胴体,躲入了主人的怀中。
怀侧纤腰玲珑有致,掌中玉碗更显丰盈,清欢身子今天出奇的暖。
赵庆抱紧了怀中娇躯,下颌抵着清欢的秀额,只觉是抱了一座火炉在怀。
他轻缓理过眼前的青丝,告诫道:“以后少言生死,不吉利。”
清欢倦着身子感受主人的怀抱,双眸轻阖早已溢出了泪花。
在当年苦居的木屋中……
主人陪着自己重新歇下……
她钻出了胭被,眸中带泪与主人在幽暗的烛火中对望。
但却再也没了以往那副又哭又笑的疯癫模样。
十八年前的寒夜里,她初到此地,便是独自在这木屋的墙角呆呆的靠了一晚。
那时姐姐的打骂毫不留情……
鸨娘笑的灿烂,及笄礼上的商客应也是极多,她险些被卖了身子……
跑到武馆被刘姥接纳,但这里又多是男子,小姐也不喜她的出身,更是对她极尽羞辱谩骂……
连带着馆里的男女也都拿她说笑……
那时,要是有主人陪在身边该多好……
“怎么又哭?”
赵庆抹去怀中娇娥的泪花,双额相抵轻声抚慰。
清欢却像是个得了蜜糖的孩子般,无声间泪水淌动的更加汹涌。
她咬唇轻颤,想要言语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能想到的说辞只有生死,但主人却又不许她提……
“有什么委屈说说,主人陪你受着。”赵庆轻吻女子泪眸,此刻再看清欢……又全然没了那副故意惹火的模样。
清欢终是没有言及当年的苦寒,姐姐比她更苦。
“清欢不做妻子,只愿为主人做奴,不要主人心疼。”
赵庆揉弄眼前湿润的娇颜,轻笑道:“那你还唤夫君?”
清欢旋即又没了言语。
烛影摇曳,眸光双映。
半晌后,清欢才稍稍平复了汹涌的心绪。
窝在主人怀中低声道:“龙渊之外那些高贵仙子,清欢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