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茶壶,发现里面空了,招了招手:“头家,来壶酒。”
头家把酒壶放到桌上,在对面坐下,满脸同情地看着白子恒,劝道:“这位公子,别怪我多话,那位姑娘和那位公子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是看明白了,头家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繁花从墙角外出来,她一袭黑衣,头上永远挂一张脸别人欠了她东西的脸,走到白子恒的桌边。
“啪。”
一把鞭子放在上桌上,然后在桌边坐下。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头家识趣起身,哪儿凉快哪去。
白子恒视若无人,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接喝了两杯。
繁花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你这么自怨自艾有什么用,你就是喝死了,人家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白子恒没搭理她,起身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头家结账。”
然后木偶似的走了。
“客官,找你的银子。”头家在后面喊道。
白子恒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搭话。
“你知道她是和谁成亲吗?”繁花问。
白子恒依旧没理她,这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还用问吗?
“她是嫁给一个土匪。”繁花道。
白子恒顿住,转身大步走了回来,看着繁花:“你再说一遍。”
“她是嫁给一个土匪,是一百五十里外匪头的侄子。”繁花人继续道。
白子恒:“她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土匪,她说她有喜欢的人,难道她喜欢的人是土匪?”
繁花依旧是别人欠她的表情:“她不喜欢土匪,是被逼的,你喜欢她吗?如果你能带着她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
白子恒这才认真打量起繁花,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就是与人说话也是冷着脸,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白子恒定定地看着她。
“你不用管我是谁,反正我能帮你。”
白子恒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你不想娶她了吗?”繁花又问。
白子恒头也没回答道:“一个连姓名都不敢说的人,让人如何能信你?”
繁花冷声道:“我是赵姑娘的侍卫,我们见过面的,刚刚那位公子也要成亲了,是和另外一个姑娘成亲,但他们是同一天成亲,就在五日后,你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
白子恒在脑中翻找了下关于此人的记忆。
他终于想起来了,是一个月前,在街上沈君辰和赵浅浅让眼前这个女子带他去逛街来着。
白子恒问:“你说什么,五日后成亲?”
繁花走了过来:“是。”
白子恒凝思片刻道:“谢谢你,我自己会想办法。”
既然是土匪,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不怕他们不心动,而他去正好有银子,不用别人帮忙,他自己也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