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包厢,里面茶香袅袅,还有古筝师傅在弹曲子,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就像天堂跟地狱。
李知脸色青白交错,窝宴沉怀里,金豆掉不停。
“你就一混蛋厉敬焰。”
她扯紧了宴沉的衬衣,跟要扯坏似的,“明知道里面的腌臜还哄我进去,还让保镖堵着门不让我出来!”
“你真的很恶劣,极其恶劣!”
恶劣的厉敬焰施施然的坐着,喝酒抽烟半点没反应。
邵慎时踹了这恶劣的男人一脚,“你是真坏,那地儿我都退避三舍,还哄李知进去。”
“人才多大一姑娘,哪里见过这种。”
宴沉眸色沉郁,轻拍着姑娘的背,“人多,多掉脸。”
“瞧你这梨花带雨,想心疼死谁。”
姑娘委屈巴拉的仰头,娇娇柔柔,又媚又俏,“他欺负人,太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隔壁玩儿的那么赃你也来,你也欺负人!”
“扫黄能把你们全扫进去!”
宴沉不作声,搂抱着人不说话,始作俑者的厉敬焰玩儿撞着冰球的酒杯,祁南烛侧着身,手边摆着一副棋盘。
输过了陆五,心里膈应到现在。
祁隽拖着梁浩然在打游戏,老妈子邵慎时倒了杯红酒,倾身递来,“消消气,知道厉敬焰蔫坏,以后离他远点。”
“他一疯子,没人管得着,肆无忌惮惯了。”
李知狠剜了眼厉敬焰。
确实是个疯子!
握着酒杯的手覆了另一只手,同样有茧,也深,仅在握笔的地方,除此之外都是精细矜贵。
单凭这手,就不是一两分钱能养出来的。
回看男人的脸,含情眼里压着冷郁之气,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还盯着旁的男人看。
也是。
京港太子爷,不会有比他更吸引目光的。
男人有意拖高酒杯,她就顺从的一口气喝完,唇离开杯,舌尖添了下嘴角的酒液,又扎他怀里。
男人呼吸沉了沉,她身上的味道一直干净,不化妆,不弄香水,反正女孩子取悦自己那一套都没有。
就是同一款洗发水跟沐浴乳外加洗衣服的味道。
但现在。
混了隔壁包间里的杂乱的香味。
靡情的让他鼻息不舒服。
靠了会儿,恼意散去,感觉脑子里划过点什么事,又仰着头,男人下觑的角度真就抱了只小狗似的。
男人淡挑眉梢,是在问她。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
“盛君野?”
李知摇头,记不得宋白雪男朋友叫什么,“高尔夫俱乐部,宋小姐的男朋友,跟您谈生意那位。”
她声音不大,而小包间里安静。
“鲍文信?”邵慎时也不确定,“是这么个名吧。”
李知的目光追过去,“邵先生也认识?”
“圈子里多多少少接触过,他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