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向幻帝臣服?祂最终不是只会杀死你们吗?”诺艾尔上前质问着路德维希。
诺艾尔的巨剑再一次腾空消失在那无尽的天空中,阿库娅觉得这招很好,却又不是很理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哈哈哈,那还不简单。。。。因为祂能够跨越禁忌,替我实现你们这些混蛋禁止的愿望。”
路德维希感受不到疼痛,尽管身体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却能很顺畅地和诺艾尔对话。
伸手唤回神剑,并将污垢甩掉,阿库娅面露困扰地也走上前去,毕竟这时自己如果直接彻底杀死这个假剑帝,那肯定会招惹诺艾尔,可阿库娅又有预感这样下去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竟然还在惦记着祥瑞大人的事吗?”诺艾尔感到无奈,她没想过剑帝竟然是如此深情的一个男人;“只是为此,为了仅仅一个就要违背我们定下的契约,让王国的子民陷入危难?你作为国王却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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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他根本不是剑帝,他只是有同样的记忆而已。”阿库娅火上浇油地念着。
“记忆却也是一个人灵魂的重要部分啊。”诺艾尔无奈地看马上就要死去的剑帝。
“灵魂啊。。。。。”
阿库娅难掩嫌恶的神色,如果只是记忆的话,也许那个佛劳尔也已经拥有了利米特的记忆吧?利米特曾经说过,记忆保存在人的脑子里,那灵魂也可能在脑袋里。
可拥有了利米特记忆的佛劳尔,就是利米特吗?阿库娅咬紧牙冠,一股嫌恶涌上心头。
“子民?那些不过只是教会的奴仆罢了。。。。。”路德维希不屑地眼神望向圣洁的诺艾尔;“不过你们这些蠢货不会懂吧?圣女们和笼中鸟没有区别,只是供人观赏玩弄的宠物而已。”
“你居然对教会抱有这种看法吗?这可就大错特错了路德维希!”听到这样的暴论,就算是一直得体的诺艾尔也露出愤慨的神态。
“我还能不知道教会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事吗?可笑,你明明自己就是个怪物。。。。。”
路德维希不打算和这个‘可爱’的圣女过多纠缠,他转而看向如今长大成人的阿库娅,她纠缠在自己身边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尽管自己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孩子尽责,尽管这很自私,但路德维希也希望在生命的终点扮演好作为父亲的职责,不然他就无法忍受自己的屈辱。
“阿库娅,忘了那个男人,忘了这一切,异物一旦被排除,这个世界就会重归原样,你的生活也能够重新开始,只要你抛下过去那些无意义的情感。相信技术和理性,别信任自己的情感,你可以走到比我更远的境界去。。。。。别像是我这样度过狼狈的一生。”剑帝对阿库娅如此叮嘱道。
“我才不需要你这些人生经验,也不需要你的说教臭老头,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哪怕利米特·克里尔从来不把你放在眼里也是吗?那我还真是生了个窝囊女儿,你这样不自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乎你?你的这份愚蠢只会让所有人都对你敬而远之!更不会有人爱上你这种人,永远。”
面对父亲的诅咒阿库娅露出决然的神态,那仇恨的神色仿佛是在说自己不需要‘爱’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看到阿库娅攥紧拳头让神剑与她的联系越加紧密,这让路德维希释怀地笑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拿出反抗精神来,这才是好女。。。。。儿。。。。”
路德维希那双碧蓝的双眼失去了色泽,那魔法制的身体失去了机能,阿库娅的头也沉沉地垂下。
“。。。。。”
风暴吹拂过阿库娅的发丝,诺艾尔替阿库娅将兜帽戴上以免阳光灼烧她的皮肤。
诺艾尔不敢置信路德维希竟如此失态,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国王他失范,连作为一个父亲他都相当的失败,竟然在临死时如此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女儿。
“真是个可笑的家伙,一个败者还说教起赢家来了,呵。”
阿库娅捡起了路德维希的佩剑,将用雪擦拭后别在腰间,诺艾尔看得见金发王女暗藏的泪滴,那在护目镜下累积。
“没有爱的话,人是一无所有的。”
“什么?”
阿库娅没有在路德维希的尸体前做多驻留,而是继续前进。
“人们不能只靠仇恨活下去的意思,如果说历史就是仇恨的连锁,人互相残杀的循环的话,人类也无法成就文明的,因为那样人口只会越来越少。。。。。”
“圣女大人,你也没有太多人生经验,就别用那些教条来说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