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辞本就在门口站着,听见她说话,赶紧关了店铺门。
门外那一群八卦的街坊看不到,便都散了。
齐乐川摸了摸半倒的红木桌子,蹲下捡起一片瓷瓶的碎片,冷哼一声,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起身,阴着脸道,“拿账簿过来,把所有的古董按双倍价钱给算出来,算好让辞哥给我送到老宅。”
王书辞看着少年阴沉的脸,还有地上的菜刀,想起她那股子狠劲,他咽咽吐沫道,“小八爷,咱们不走法律程序?”
“法律程序?”齐乐川语气有些张狂,“老子非扒她一层皮不可。”
王书辞看着少年一甩袖子带着一股子狠劲,拿上信封要出门。
王书辞往那一杵,僵硬道,“小八爷,刀……菜刀。”
她转身弯腰从地板上拔出了菜刀,看向老常,道,“这地板也算到她头上。”
老常连忙点头。
少年穿着大褂手里拿着菜刀来去匆匆,王书辞后怕,“常老板,小八爷她不会杀人吧?”
常老摇摇头,表示也不确定,只说了句,“行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关店铺。”
王书辞看看她的背影,那拿着刀确实像是要杀人。
常老板跟随齐八爷多年,他知道乐川从小杀气就重,八爷教育她最多的就是不可以动杀伐。
只是齐八爷一生都得过且过,对人和善,这小八爷偏偏与他相反,常老板知道,这不是坏事。
路过老赵的猪肉摊,齐乐川又把刀“啪”一下砍在了案板上。
老赵心肝一颤,老了还被吓了这么一下,这少年的手劲比他这个杀猪还大。
“小八爷,别太生气,和气生财,这解决问题还需要……”
齐乐川点点头,打断了老赵的话,“赵叔,整个铺子的古董几千万上下,砸的一个没留。”
这一听老赵唰一下变了脸色,靠近小乐川,小声道,“还用不用叔的刀?刚磨的。”
齐乐川摇摇头,留下刀往家走,“不用了叔,这刀还是留着杀猪吧,那老太婆不配。”
老赵一阵唏嘘。
他看着少年走了,才敢给自己老伴说,一伸手指,嘴一撇,“老伴,那可是八位数哟……”
他老伴也是一阵骂,“哪来的老太婆这么横,砸人家店,缺德玩意。”
整条街都议论纷纷。
齐乐川阴沉的脸,手里攥着一封信,到了家,见张日山也在,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老常说告诉了他。
她将信扔在桌子上,摊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忽然委屈了,这是在告状呢,“日山爷爷,她砸了我的桌子,那红木我看上了好久。”
张日山轻笑一声,“我们小乐川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张启灵也看过去,那小孩好像真的委屈了。
可能是没看见她拿着菜刀的那股子狠劲。
齐乐川“嘁”一声,嘴也快,“什么老太婆,我压根不认识呀。”
刚说完,她忽然坐起身,打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纸,写的还是毛笔字,上面写着,‘蛊婆罗兰浮,若找来黑市。’
她眸子暗了几分,是那苗疆少年罗庶的师傅,原来是来报仇的,妈的,一群不拿法律当回事的东西。
张日山起身,整理一下黑色西装,比前几年沉稳且戾气更重,“需要我帮忙吗?”
齐乐川又瘫在了椅子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