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个苦命人,有口吃的,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苦杏叹道:“只要治好你的病,能让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娘就算死了,也瞑目了啊!”
大家帮着苦杏看店,一直忙碌到晚上三点,才没了客人。
彝山香饭馆,晚上其实也没有多少客人,可老陈家却让苦杏守到半夜
他们就是要压榨苦杏所有的价值
收拾掉锅灶碗盘,已经快四点多了,苦杏带着大家来到了后面的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
这里是个储藏室,里面放着几个“嗡嗡”作响的冰柜,还有一些蔬菜、工具和躺椅什么的
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折叠行军床,上面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被褥。
“娘,他们就让你住在这里啊?”牛双双气愤的叫道。
“我以前每天都回去家去睡的”
苦杏抿了抿头发叹道:“后来大军结婚了,他媳妇老说我卫生习惯不好,我就懒得回家,一个人睡在这里
还清静些。”
“那我今天就陪你睡!”牛双双说道。
“好啊,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苦杏愣了一下,又皱起眉头,“你的这两位同事让他们找个旅馆住吧?”
“马上就天亮了,不值当找旅馆了,我们就在这两张躺椅上随便躺一会就行了。”牛茜茜提起了两张折叠的帆布躺椅。
“我给你们找两个毯子!”苦杏从床下取出了两个破破烂烂的毯子。
“我们去外面的饭厅里睡吧!”
江重楼抱起毯子,和牛茜茜来到外面的饭厅,支起躺椅睡了。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还能听见牛双双母子在里面的储藏室里,长吁短叹地说着话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一家三口就来了。
他们进门一见江重楼和牛茜茜睡在饭厅躺椅上,都皱起了眉头。
“一帮穷鬼,连个住旅馆的钱都没有摊上这样的人,真是晦气!”
老陈儿媳捂住了鼻子,没好气地嘀咕。
“杏姨,赶紧出来签字!”
老陈儿子把一张离婚协议,拍在了桌子上。
苦杏和牛双双从储藏室出来,愣了一下,拿起了笔,却抬头看着老陈
老陈摸了摸鼻子,低头把手里的一个破旧的编织袋子做成的大包放在了地上里面应该就是苦杏所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