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她的装扮。
“我在考虑怎么画。”霍闻西没有抬头,“我对画你这种类型的人没有感觉。”
这种类型,听起来,并不算十全十的好话。
然而在安茜或者安莱的耳中,可以将它完全过滤,自动归类为赞美,“听起来你没办法下笔,唉,毕竟我的确不是你可以把握的类型,我可以理解。”
“……”
“你没有说话了,你默认了!”她得意洋洋的,仿佛获得了一场虚拟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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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的安静持续了一瞬间,霍闻西可以继续思考。
但是,随后。
他又听到那个软绵绵、甜蜜的声音,在问,“这个盆栽,可以送给我吗?作为我做模特的报酬。”
盆栽就是很普通的盆栽。
作为盆栽的瓷器是褐色的,里面埋了深黑色的土,种着一颗从花园里移植出来,长出幼苗没多久的玫瑰。
绿芽脆生生的,生机勃勃。
但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霍闻西:“随便。”
“那好哦。”
安静重新恢复,他继续构思。
可惜那道声音又只停顿了极短暂的一小会儿,再次响了起来,“我先确定一下,画室有其他人来打扫吧?”
“是。”
“我……”
霍闻西皱眉抬头。
毕竟是养尊处优、在阶级分明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贵族少爷。
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无害,但一旦冷下脸,就完全不同。
气压变低,安莱却完全不怕,反而高兴道:“你不高兴了?”
霍闻西:“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只画你喜欢的人吗?我不算喜欢的人,当然我一点也不伤心,因为我也不喜欢你。当然我还是大发慈悲的决定帮你。”
“你不是要灵感吗?不是看感觉作画吗?”
安莱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看那双从始至终,没什么起伏波动的,淡灰色瞳孔里终于染上几分情绪。
她纤细的手按在褐色的花盆上,涂的红红的指甲拨弄绿芽,掐住一小片翠生生的叶。
她随意摆弄一会,忽然对他一笑,将它高高举起。
然后放开手。
花盆哗啦粉碎。
里面的土和幼苗掉出来。
安莱踹了一脚,带着几分借题发挥的恶意。
笑的又庸俗、又心虚、又恶毒、又期待。
“怎么样?有生气的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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