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像是在杭州的时候,那个倒茶的小童只是摔了一跤,却启动了连环陷阱,差点伤到了司轩。
&esp;&esp;更也许,现在的一切都是迷雾弹。
&esp;&esp;毕竟弑君两个字若是简化来说也就是杀人。
&esp;&esp;而杀一个人,有时候也许只是简单有效的一把剪刀就能解决问题。
&esp;&esp;君臣二人分析了许久,又补充了很多细节。
&esp;&esp;然后围绕韩家制定了重重的监视计划。
&esp;&esp;最后的核心又变成了……
&esp;&esp;“宁王怎么办?”
&esp;&esp;黎崇甩出这个问题后,就十分优雅的转头。
&esp;&esp;仔细的打量起了紫宸殿的细节,活似第一次见到这些大气恢弘的摆设布局一样。
&esp;&esp;看看,旁边这个观音青汝窑碎瓷高颈葫芦藤花纹的瓶子就很不错嘛。这是当年先帝的最爱,看了十几年了,还是觉得它最有韵味。
&esp;&esp;等看够了瓶子,黎崇在回头看自己的学生兼上司,发现他已经处于一种掩耳盗铃的状态中批阅奏折。
&esp;&esp;忍住嘴角扬起的笑意,明明龙椅上的那个俊朗威严的青年已经是个成熟的君王,可此刻,他却仿佛看到了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呆滞的看着自己布置的作业,一脸梦游的孩子。
&esp;&esp;僭越的上前一步,跨上台阶,走到了司轩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esp;&esp;“罢了,我去说。”
&esp;&esp;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也就那么的有特色。
&esp;&esp;司轩不用回头就能知道,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esp;&esp;带着包容、担当、保护的语气和他最想听的承诺。
&esp;&esp;他永远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他永远能替自己解决最麻烦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帮助和保护,甚至远超父皇对自己的影响。
&esp;&esp;哪怕时过境迁,自己都坐稳了龙椅,自己在群臣那里,都落下个莫测高深的印象了,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像是个没出师的孩子。
&esp;&esp;可偏偏他……
&esp;&esp;司轩内心又滑过了一阵苦涩。
&esp;&esp;“爱卿……”司轩不自觉的换了称呼,不是“太傅”而是“爱卿”。
&esp;&esp;这种小孩子想拼命证明自己长大的小细节,自然逃不过黎崇的眼睛。
&esp;&esp;这位风姿绝代皎洁如月的人微笑的扬起戒尺,在司轩肩膀上轻轻一敲。
&esp;&esp;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轻微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感觉,入目看到的是恩师自信的微笑。
&esp;&esp;“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而且这件事,我去说,比你去说,好很多。”
&esp;&esp;“太傅……”
&esp;&esp;啪
&esp;&esp;肩膀上又是一下。
&esp;&esp;“不要做这等小儿姿态,你是一国之君,拿出气度来。”黎崇走下台阶,一气呵成得对着司轩行礼,直到那潇洒的背影即将走出紫宸殿的时候。
&esp;&esp;司轩内心都有一瞬间动摇了原本坚定的事情。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esp;&esp;“德顺。”
&esp;&esp;“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