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一定是陶衍安带走了母亲,并且这事?已经闹得陶家人尽皆知,不然陶亦薇也不会如此恼羞成怒。
可是这些又只是她的猜想,跑到派出所拿不出证据,那?做什?么都是徒劳。
好端端地,她在这时想起了傅庭肆。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陶衍安,就是因为傅庭肆,那?人明明在陶氏位居高位,见到傅庭肆依旧是点头哈腰,很恭敬。
如果能再次借傅庭肆的力就好了。
明明之前还?说过?如若有要紧事?可以?直说,现在待她又仿佛跟陌生人似的。
碍于秋音桐的嘱托,这人对她不得不施以?援手?,可只要到了无人处,又很快变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有些事?情离了权势确实办不了。
每每接近傅庭肆,道德感就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然后就会及时止住她那?些不切实的妄念。
如果能长?久依赖傅庭肆就好了。
她抬脚往宿舍走,开始依附本意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变着法子从秋音桐那?里套到了傅庭肆晚上的安排。
回到宿舍后,陶青梧在睡前私聊负责人推掉了今天的兼职,然后在心里琢磨该如何不露痕迹地彻底依附傅庭肆,连何时睡着都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
入了夜的京市,冷风萧瑟,街上行人不多,唯有车流依旧拥挤。
今天是秋老爷子的寿辰,不喜热闹仅有亲近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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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肆坐在傅霄则的旁边,不知不觉间已然陷入微醺的状态,盈着水光的瞳眸使得他?褪去了几分清冷。
他?本还?打算继续喝,却被秋熹苓制止,“酒量不行还?爱喝。心情不好?”
说到这里,他?松开了捏着杯子的手?,一时觉得迷惘。
中午从京美离开,他?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远,头脑一热地张口问?了问?坐在一旁的秋音桐,“上次香榭酒会,跟你打招呼的那?位男士是谁?”
秋音桐刚回完陶青梧的微信,沉吟道:“你说时暨?”
“时暨?”
她停了下,开始侃侃而谈,“他?是我?同班同学,时家的小公子。就是他?在追青梧,还?挺锲而不舍的,追了有两年吧”
后面的话傅庭肆没仔细听,只觉心口酸胀,这种异样又陌生的情绪持续到现在,没忍住就喝多了些。
他?略过?傅霄则看了眼秋熹苓,很淡地笑了下,“没有,外公生日?,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秋熹苓还?是觉得古怪,扬起视线到了立在傅庭肆身后的鹤叔身上。
鹤叔有些无辜,摊了摊手?。
家宴快到尾声,傅庭肆欠身后最先离席,脚步虚浮着出了酒店。
隐约间,他?好像看见了心里想了良久的那?个人。
隔着圆形花坛眺望过?去,一整排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露天停车场内,一抹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围着他?的车转了好几圈。
他?驻足在原地,想看那?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鹤叔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打算出去阻止的念头刚起被他?强摁了回去。
陶青梧从学校到酒店后,期间一直坐在马路对面的奶茶店内,托腮发愁。
她想,一定要找个由?头可以?和傅庭肆保持联络最好。
称不上完美的点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很快付诸于行动。
用手?机导航找到距离最近的五金店,买了把破坏钳。
直到绕着这辆限量款劳斯莱斯走了好几遍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欢庆女神的车标很精致,她有些舍不得动手?;凯洛斯蓝车漆很闪耀,她也有些不忍心。
就在她蹲下身打开破坏钳放至轮胎上面时,一道浸着酒意沙哑又性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陶小姐,今天这轮胎要是破坏了,你坐二十次大腿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