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河也没有坚持检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你一直这样自残?如?果不是怕血,是不是要在自己身上划上几?刀?”
孟骄嘴唇翕动?,哑口无?言。
庄亦河大声道:“你不是说你看过医生后,病情减轻了很多吗,你不是说你要当正常人,健康地生活吗,你不是说——”
“我真的比以前好?很多了。我只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用那些。我真的比以前好?多了,真的。”孟骄看着他,眼里带着安抚的意味。
明明生病的是他,自残的是他,该被心疼的是他,他却反过来安抚庄亦河。
庄亦河瞪他,说:“你什?么时候才忍不住?你难受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能帮你。”
“你没办法帮我。”
“我怎么不能——”庄亦河话语忽然顿住,眸光轻颤,“你是因为我?”
“当然不是。”孟骄立刻否认道。
“你是不是在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克制对我的控制欲和窥私欲?你以前是有病发性性兴奋的,但你重?生之后你就?没发作过,原来不是没有了,而是你发作的时候就?会自残来控制自己。你情绪难以控制暴躁的时候,也是用自残来克制?”
孟骄喉结滑动?了一下,说:“不是。”
“明知道你随时可能会病发性亢奋,性瘾发作,我还这么坏,总是勾你,勾了你又?不负责。”
“我怎么这么坏,我是最坏的怪物。”
庄亦河咬牙道。
“不是。”孟骄说,“这不关你的事。也不能怪你。”
是的,你就?是坏,你这个坏小孩。但他就?是喜欢这样坏,这么会勾人的庄亦河。
“可我每次是真的想?跟你上床,想?跟你接吻。”庄亦河说。
孟骄:“……”坏到底了。
“以后不管我怎么想?,我都?不说了。”庄亦河说。
孟骄神经跳了跳,正要挽回点什?么,庄亦河又?说:“一个成熟的正常人,要懂得克制。”
话音刚落,庄亦河忽然俯身,狠狠地咬上孟骄的肩膀。
孟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没碰他,任由庄亦河的牙齿嵌进他的皮、肉里,磕着他的骨头,咬出血来。
但随之,还有让孟骄更愕然的。
庄亦河抱住他,如?同一只八爪鱼,使劲地缠住勒紧他。
孟骄原本因发烧带来的烫热,迅速被另一种烫热代替。
他闭了闭眼睛,牙齿都?要咬碎,下颌线绷得像是凌厉的刀锋,但紊乱急切的呼吸透露着他的慌乱。
“你、你干什?么……”孟骄呼吸越来越沉急,虚弱无?力道,“你疯了庄亦河。”
庄亦河不应答,把他的肩膀咬出血后又?迅速把血舔干净,然后接着咬。
孟骄实在受不了了,被闷得呼吸困难,要推开他,但他现?在不仅是因为生病而无?力,也因为庄亦河的放肆而无?力。
庄亦河要给他印象深刻的教训,压着他不放。
孟骄的心脏跳得极快,血液流速很快,全身仿佛被微细的电流爬过,令他头皮一阵阵发麻,绷紧的肩头肌肉被咬得生疼,高立的杵子也紧绷得快要炸开。
本来就?因为发烧而头晕脑胀的孟骄,根本没办法承受这种极度痛爽的复杂感觉,几?乎快要撅过去了。
庄亦河在孟骄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口子,他再一次把渗出来的血舔干净后,说:“以后不准再用那些东西了。有事就?来找我。”
孟骄眼睛里带着挣扎的生理性水光,喘着气?,气?笑了,说:“找你,然后你再这样折磨我。”
“我这是在帮你,不比你自残好??”庄亦河挑眉,“让你有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再想自残就能想到今天。”
好好好。孟骄确实印象深刻。
深刻得把庄亦河坐在他上面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脑子里,像是在放小电影似的。
孟骄呼吸起伏大,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他盯着庄亦河,眼睛里烧着汹涌黑火,说:“你以什么身份这样帮我?”
庄亦河眸光闪了闪,说:“当然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