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孟庭华拍拍她的手:“你回去休息吧,等你好些了再过来。”
笙竹领命退下。
去了隔屋书室,那里面比较凉快。
拉下薄纱披风,眼睛就瞥见了挂放在玉案上面的玉箫,很是眼熟,很眼熟。
孟庭华觉得心紧了些,仔细磨蹭着箫身后,才放至唇边缓缓吹奏了起来,她不怎么懂得乐器用法,唯独这个玉箫,熟门熟路。
这曲子,伴随着上辈子的记忆,慢慢定了音色,箫声平缓舒畅,纯净如水,清了人心的烦躁。
“庭华,我倒不记得你会吹箫。”董奕珲站靠在门边上对着她隐隐露着笑,问道:“从哪学来的?”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寒舍,正事都办完了?”
“今早上办完了大半。”董奕珲转身朝着外面摆摆手,声音不大不小地唤着某个人:“进来吧,怎么这么慢。”
“你还带了哪些狐朋狗友?”孟庭华有些不耐烦地翻翻白眼:“董奕珲,你们想玩别找到我这儿来,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是需要安静的。”
“狐朋狗友?”董奕珲有些惧意地瞅望着她,微微动嘴轻声道:“他可不是什么我的狐朋狗友,而且我什么时候有过狐朋狗友了。”
董奕珲有些无辜。
孟庭华眨眨眼表示不明白。
“董奕珲的狐朋狗友确实很多,但我可不算其中之一。”清凉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个男子缓步踏入楼阁,门口白光被掩了大半,简易的玄服流苏,半敛着毫无笑意的眼睛却甚得沉稳之感。
董奕珲嘴角抽抽:“你们还真喜欢损我。”
孟庭华说:“不介绍介绍?”
“楚景荣,当今卫王世子。”
孟庭华不禁抬眼,却突然望进了楚景荣深黑的眼里,她吓了一跳紧忙收回目光。
“荣世子有礼了。”孟庭华抚平心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请世子恕罪,庭华自幼双腿残废,不能下地鞠礼了。”
至少过了几秒,楚景荣才慢慢回答:“不碍事。”
孟庭华又仔细揣摩了他的样子,心想着,原来他就是亲王世子啊,想起上次还对他颇是无礼来着。。。。。
许是董奕珲瞧出了孟庭华的变化,这才上前与她解释了一番:“庭华,别看他面色冷冷的,处久了才晓得他实则是外冷内热的,你不必太过紧张。”
孟庭华默然点头,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到孟府是不是有事找我父亲?”
“确实有些急事。”董奕珲没继续多说,孟庭华看得出来他们刻意地避开话题,当下没继续问下去。
她忽而对着董奕珲一笑:“奕珲哥啊。”
董奕珲觉得浑身冷汗,就因为孟庭华这声阴森森的“奕珲哥”。
“有话快说。”
孟庭华敛下笑意,脸色露出鲜少的严肃:“以后记着过来给我捎个解馋的零食呀,我这肚儿啊都快饿死了。”
董奕珲紧紧蹙眉,有些为难了:“倒是我疏忽了,嗯,下次会注意的。”
孟庭华微微嘟着嘴:“你哪次注意过了,上次叫你带的杏仁酥也没带,哎,我能说你写什么呢。我还不如让人家世子带呢。”
楚景荣默默说了句:“可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