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真的不希望此时母亲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此时的卫剑,已经命悬一线。
柳如雪,一个京城普通的,就因为为烙王生下一个公主,成为大齐国无人不知的名妓。
在她的印象中,与皇帝苟合,原本就是一件被禽辱的事情。
曾经她是希望女儿做回她的公主,享受荣华富贵,可谁想到这个天生叛逆的小丫头野性不改,别说自己就连杀人不眨眼的烙王都不放在眼中。
似乎,她看多了杀与被杀,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向往,十多岁的小孩子竟然成为了一个说一不二的烈女。
“月儿,为娘不是吓你,若是再不想办法的话,你纵然死一千次也救不了他的命了。”柳如雪冷冷地道。
苏月婵吸着鼻子哭道:“娘,求你救救他吧,若是他死了,女儿也不活了。”
柳如雪冷冷地看着苏月婵,笑道:“你到底要给为娘添多少麻烦?布公公清晨捎话给我,说你偷听到大王与司徒男的对话,悄悄地跟了出去,你知道这样下去会惹多大乱子么?”
苏月婵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错了,请娘想办法救救剑哥哥吧。”
柳如雪奇怪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卫剑道:“这小子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苏月婵走过去伸手摸着卫剑冰凉的额头,朝着柳如雪道:“他叫卫剑,他父亲叫卫瞳,他中了十香软骨散之毒了。”
柳如雪身子一震,吃惊地道:“卫瞳?”
苏月婵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奇怪的表情道:“难道你认识剑哥哥的父亲么?”
柳如雪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大名鼎鼎的卫瞳为娘早在十年前就听过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再风光的人,也有猪狗不如的一天啊。”柳如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到卫剑的口中。
“回去吧,他一时半刻死不了的。”柳如雪拍拍女儿的头,柔声道:“这么小就知道疼人了,你害不害噪?”
苏月婵吸了吸鼻子道:“剑哥哥说过的,今生今世不会离开我的。”她伸手擦了擦卫剑嘴角边流出的口水,哭道:“希望剑哥哥吉人天相,若是老天能让哥哥逃过此劫,月婵日后一定乖乖的学习诗书礼仪,不会在乱跑了。”
柳如雪吃惊地看着苏月婵,苦笑着摇头道:“傻丫头,你要记得为娘的话,男人的话永远都信不得的。”
苏月婵摇了摇头,严肃地道:“谁的话我都不信,剑哥哥的话我一定信。”
柳如雪苦笑一声,叹气道:“我们走吧。”
简陋的民房,在繁华的京城并不多见。
自从柳如雪成为天下名人之后,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在她美色的背后,带给人更多的是恐惧。
话说色胆能包天,但是没有人会为了一夜的快乐把自己的脑袋装进裤裆里。
就连苏月婵也没有想到此时的母亲竟然会过着比普通人更为清苦的生
活。
原本,柳如雪是个奢华之人,如何能忍受得了这样清苦的生活?风月场上的女人,都不能吃苦。
否则,如何会用父母传下来的器官去讨生活?
也许,在每一个堕落的女人后面,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