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得很,至少有四五丈。”
徐小茜道:
“可惜得很,这个距离你的吹针一定用不上?”
小郑道:
“正是,两丈之内才管用。”
徐小茜道:
“我猎大师椅坐的必是首脑人物,可能就是梁松伯。但何以用屏风围住我就不明其故了。”
小郑道:
“那四块高窄屏风画着奇奇怪怪图形,又贴有很多符号,看来却邪气得很。”
雪婷道:
“那上而一定有鬼,小郑你千万别招惹。”
小郑缩回头,墙洞又迅即填好。
雪婷道:
“大和尚,你别只记得吃肉喝酒,快给大家想想办法呀。”
无嗔上人道:
“我其实是个假和尚,但不是花和尚。饮酒吃肉杀人放火都行,却从不打女人主意。”
雪婷邪道:
“为什么?女人你看不顺眼?或者是练童子功?对,一定是童子功,否则你武功哪能这么好?”
她说这些话好象理所当然,反而无嗔上人觉得不好意思而脸红。怪不得冷见愁要逃。敢情雪婷不好招架。
但何以她仍然显得很可爱?冷见愁落荒而逃真是为了她的野性率直么?
还有消纯雅淡如一场幽梦的阎晓雅呢?那温柔如春水,能使男人“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徐小茜呢?冷见愁为何要“逃”呢?
光明温暖暖的阳光,一视同仁通照人间,粗陋茅屋内因此很明亮很暖和。
茅屋处处皆有,但搭盖在宽阔豪华府第的幽深花园中却极少见。
尤其住在茅屋内,睡在粗硬床板上。伴着虫蚁蚊子,四壁萧然。
住的人居然是天下最富有者之一的雷傲侯,那就的确叫人难以置信了。
甚至纽连四这种不大露了表情的人,看看茅屋之后也惊讶得瞪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雷傲候雪白的头颅点几下,淡淡道:
“不必问我为何舒舒服服的房子不住,却住到这等所在。你就当是一个孤僻老人的怪癖吧?”
连四当然再也不会问他这件事。
雷傲侯让他在窗边一张会咯吱咯咯吱响的椅子坐下。
又道:
“雪婷去了很多天,我很担心。”
连四不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象野马般任性的美丽女郎,谁能给她加上一副辔头使她们驯服?
雷傲侯又道:
“我老了。所以常常回忆过去许多事情。也忽然非常惦挂担心我唯一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