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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处处绿意,使人留下深刻印象。
一道只有三尺高墙围绕整座庄院,围墙很齐很整洁,却完全不能阻止任何人跨越。更不能阻止庄外的视线,
围墙唯一用处,便是明显划出庄院界线而已。
庄院正面的平坦广场,有些部分是草地,有些部分是尘土坚硬地堂可以习武。
但广场偏右一棵浓荫广覆的老树下,地面都锦上青砖,洁净光滑,风味盎然。
树荫下砖地上,一组红木交椅茶几,一张红木摇椅,一张红木罗汉床。
炭炉在十余步外,烹泉煮茶。
但任何景色任何精美家俱都比不上交椅上的人。那是主位,可知必是本庄主人无疑。
此人赤裸上身,露出很白的肌肉,很肥,呼吸时身上肥肉都会颤抖。他面圆头秃,笑嘻嘻的活象弥勒佛。
椅后有两个侍婢,一个忙着拧手巾替他擦拭汗水,一个不停打扇。看来这个弥勒佛似的胖主人更会享受。
清风拂过,稍远处院墙边的芭蕉摇摆不停。如果在芭蕉树下,也一定很凉快适意。
一群人从庄门口进来,组成份子复杂而又可笑,两个年老乡民为首,带着两名泥水匠,一个木工(都拿着本行家生,故此一望而知)。接着是两名道士,一老一少显然是师徒,带着很多法器。
但冷见愁一点不觉得好笑,因为这些人他见过。是在荀燕燕程士元屋子。当然那时冷见愁已经隐起身形。却见他们装模作样,根本没有修补门面破洞。道士也没有醮祭遇难的人。
冷见愁嗅到感到“危险”,似乎死亡之神很接近他。但四下毫无异样,树下那些人,亦似乎没有问题。
危险在哪儿?居然有死亡的气味,谁有这等手笔这等本领?
不一会树下的人散去大半,只剩下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年老乡下人。胖庄主对他们相当礼遇,烹茶奉客,悠闲谈笑。
冷见愁细心研究过,又等了一阵,才大步从庄门走入去。
树荫下砖地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胖庄主本来正哈哈笑着,笑声忽然中断,好象喉咙被人砍了一刀。
冷见愁踏上青砖地,浓荫中觉得相当凉快。
碧绿色的茶,香气送入鼻中、居然是最好的雨前茶。
胖庄主勉强笑一下,道:
“我姓庞名福,世居新路村。这个庄院我己住了五十多年。兄台你可否喝杯热茶。你看如何?”
一个侍姊马上端一杯茶送到冷见愁面前,细细瞧他一眼。回到庞福庄主背后,忽然哎一声,说道:
“庄主,小婢可弄糊涂了!”
庄主渐渐恢复和蔼可亲的笑容,道:
“什么事使你糊涂了?”
侍婢道:
“那客官究竟有多大年纪?好象三十多岁又好象只有二十岁。”
庞福哈哈笑道:
“这是天绝刀冷见愁如假包换的招牌。你瞧得出才是怪事。”
他站起身,又高又胖宛如人山。恭恭敬敬延客人座,道:
“冷见愁兄,请坐。你大驾光临真是蓬毕生辉。此事传出江湖,不知有多少人获慕我庞福的福气。”
冷见愁既不人座也不回答,手捧热茶,忽然走到老道士面前。
老道士和乡下老头都已站起迎接,这是普通礼数。所以冷见愁站着和他面面相对。
冷见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