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踩碎我们脚下红转,我身子稍一歪斜,就变成你剑下之鬼,可惜你棋着一着,功夫尚未使出,手掌已经靠不住了。okanshu”
朱七婆婆面色丝毫不变,眼中却露出惊疑光芒,道:
“你不是冷见愁,但你是谁?”
连四道:
“我是连四,从前藉藉无名,现在似乎不少人知道。”
朱七婆婆摇摇头,道:
“难道连冷见愁的朋友,也无人可以击败?”
连四道:
“朱七,我真的不想斩下你的玉掌,你自己看看,这支玉掌白皙嫩滑,既无皱纹,亦见不到静脉,任何人超过三十岁就没有如此美丽的手了。”
朱七婆婆果然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眼中闪过懊恼神色,连四看来也和魔鬼差不多,一点点小破绽,只一瞬间就瞧穿。
连四又道:
“想那岳武穆丹心热血,武功盖世,壮志肌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是何等英雄气慨。殊不料南传数百年之后,‘踏破贺兰山’的脚法会让你学去。”
朱七婆婆面孔仍无表情,眼中却露仇色,道:
“老身那一点不配了?”
连四道:
“你载人皮面具,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显然做过亏了事,尤其是这一宗,大概一庵之人包括阎晓雅在内,都难逃大劫,你配使用武穆王的武功?”
朱七婆婆好像要晕倒,任何人碰上对手如连四,除了自认倒楣,除了晕倒之外还能怎样呢?
当然朱七婆婆没有真个晕倒,她怕手掌跟手臂分家,因为谁知道你是真的晕倒,抑是假装的!
她忽然发觉连四的眼睛,本来蛮忠厚老实等于愚蠢,如今却锐利似鹰犬,锐利中含有无限智慧,明亮得可怕。
朱七婆婆呻吟一声,忽然缩回手,此一动作居然没有惹出连四长刀出鞘一击,忽然缩回手。此一动作居然没有惹出连四长刀出鞘一击,原来她缩手中不过自动剥掉人皮面具,顿时呈现一张年轻,而又相当美丽的面庞。
连四冷冷道:
“朱七,你若不想身子分成三截,最好不再蹲低。膝盖上要再弯半寸,那时我也没有办法。”
他的意思明显之极,所谓没有办法便是说不能不把她斩为三截。
朱七(现在不能称她为婆婆)面上不但有表情,而且丰富得很,即惊恐又狐疑。一面道道:
“你本来如此厉害高明?还是得到冷见愁传授?”
连四道:
“本庵之人怎样了?”
朱七道:
“都没事。”
连四道:
“阎晓雅不是等闲之辈,她至今不现身,我已经有下手的理由。”
朱七忙道:
“全庵的人都中了迷药,所以她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