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喝了口汤,司笙斜眼看他。
“真的,”怕她不信,喻立洋朝她挪了挪,认真地说,“他把被子叠得一团糟,被萧逆训了一顿,教都教不会,每次收拾都是萧逆帮的忙。”
为了给萧逆博好感,喻立洋不遗余力地翻出司风眠的黑历史。
“……哦。”
这哥俩感情挺好。
“萧逆挺好的,会的可多了。”喻立洋一通夸完后,又似是发愁地皱皱眉,“就是不太会说话。”
看他这样,司笙隐约猜到什么。
勾勾唇,司笙淡淡道:“还行吧。”
“哈?”
喻立洋歪了歪头。
司笙道:“如果他变得跟司风眠一样会说话,岂不是成第二个司风眠了?”
“……”
喻立洋眨眨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难道萧逆注定要一辈子都不招人待见了吗?
刚想问,她是否喜欢萧逆。可是,话还没问出口,她就站起身,拿起碗筷,叮嘱他:“吃完把碗筷放厨房。”
“……哦。”
喻立洋话头一止,只得点头。
*
司笙端着面条和醒酒汤,来到隔壁。
客厅跟她走时一样。
她将面条和汤放到餐桌上,然后放轻脚步,来到卧室门前。
“叩。叩。”
司笙曲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家里没人,不需要做贼。”
凌西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很有穿透力,隔着门板,清晰入耳。
司笙将门把一拧,推开门。
没开灯,就往里看了两眼,见到凌西泽还躺着,正扶额坐起身。
果然没睡。
“有面条,还有醒酒汤,”司笙问,“要吗?”
醉酒的威力还在,凌西泽倚靠在床头,低低一笑,问:“你做的?”
“……”
司笙没说话。
她沉默到三秒,凌西泽猜出结果,稍作犹豫,说:“喝点汤。”
“哦。”
司笙将门半掩着,去餐厅拿了醒酒汤过来。
再回来时,凌西泽开了床头灯,灯光落下一圈暖黄,越远越淡。倚在床头的凌西泽,轻拧着眉,看得出有些难受,可,看司笙的眼里,又是带有笑意的。
“醉成这样,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