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抄起穿上身,怨恨的说:“李天目,想不到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姑奶奶看错你了。”说着把棉袄也穿上,登靴摔门而去。
李天目挠头,懊恼的说:“这叫什么事儿嘛,真是乱七八糟。”躺在炕上,回味着黑玫瑰的肉馒头,辗转难眠,直到鸡鸣时分,方才入睡。
黑玫瑰走入了他的梦境,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李天目刚要办事,却被唤醒了,抬头一看,见牟荣添站在面前,招呼道:“早。”
牟荣添笑道:“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起?快起来吧,咱要出发了。”
李天目爬起来穿衣服,说道:“昨晚失眠了,快天亮了才睡着。”
牟荣添道:“怎就失眠了,什么事儿占着脑子睡不着?”
李天目想黑玫瑰的肉馒头,才会睡不着,这话说不出口,道:“也没什么,莫名其妙就是睡不着。”
牟荣添道:“抓点紧吧,太子在外面等着,别让他等急了。”
李天目一边蹬裤子,一边问道:“太子要去哪呀?”
牟荣添道:“各地征调的军队一时半会儿难以集结,援兵不到,无法再征剿努尔哈赤,太子留在这也没有用,我建议他返回京城等候,待各地军队集结完毕,再二次征东。
“如今李叔叔伤了,倘若东厂再来行刺,咱们没有必胜的把握,在京城,鄢首峰有所顾忌,不敢冒然对太子下手。
”
总兵衙门外,朱常洛骑在马上,不高兴的说:“这个李天目,怎么回事嘛?好大的架子,还让本太子等他。”
董扶舆道:“我去催催。”刚要下马,只见牟李二人并排走了出来。
李天目拱手道:“太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朱常洛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熊廷弼和众武官齐声道:“我等恭送太子殿下。”
李天目不见黑玫瑰,问牟荣添道:“黑玫瑰呢?”
牟荣添道:“一早就走了。”
李天目心想:“这婆娘一定是生我气了,才不告而别。我和傲雪啥事没有,她吃的哪门子干醋呀,这个臭娘们儿真是不可理喻。”想着黑玫瑰八成是回蛇岛了,有心去找她说清楚,却放不下架子。
牟荣添等人护送朱常洛出了抚顺城,经沈阳,过辽阳,日落时分抵达海州卫,宿在总兵衙门。
吃过晚饭后,牟荣添和李天目在院中练功,傲雪走过来道:“李大侠,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
李天目收起藤龙剑,问道:“何事呀?”
傲雪道:“去我屋说罢。”她住在隔壁院儿,李天目随她走进客房。傲雪坐到炕边,李天目坐在椅子上。
傲雪道:“我曾说过,只要你助我放了皇太极,我就是你的人了,昨晚我本想去找你兑现诺言,不料你房中已经有人了。如果你想要我的话,今晚就过来吧。”
李天目道:“傲雪姑娘,当日我之所以要帮你,不是为了得到你,而是被你对皇太极的情义所感动,你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对你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傲雪沉吟片刻,道:“不管你当初是什么想法,我既然许下诺言,就一定会兑现。李大侠,我知道你深爱着姐姐,我们姐妹既然生得一模一样,你就把我当成她吧,让我代替她伺候你。”
李天目摇头道:“虽然你酷似晴儿,但你们之间的脾气秉性截然不同,你代替不了她,此事不要再提了。”说罢起身离去。
次日,一行人离开海州卫,绕过辽东湾,出了山海关,不一日返回京城。
当晚,牟荣添在飞虎镖局吃晚饭,二更时分回到北镇抚司宿舍,听施翼在夏枝溪房里叫道:“添哥,你回来了!”
牟荣添推门而入,见施翼和夏枝溪坐在炕上下象棋,道:“燕子,过来找枝溪下棋呀,让我瞧瞧战局如何?”说着往棋盘上瞅去。
施翼道:“我是来找你请假的,见你不在,和夏师兄杀几盘打发时间。”
牟荣添道:“何事要请假呀?”
施翼凄然道:“我娘害了大病,身子快不行了。她起初还想瞒着我,只是催我尽快和小红完婚。我不知娘生了病,想着还要随太子征东,就没答应。娘没说什么,是商五叔背地里告诉我,娘害了肝疮,恐怕时日不多了。她想在有生之年,看着我完婚,以了这桩心愿。我既知如此,岂能不从?我要请假去武当山向三师伯提亲。”
牟荣添叹一声,道:“阿姨怎么害上这个病了,真是叫人揪心。你去吧,尽快和孙姑娘成亲,了却阿姨这桩心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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